“在狼人已经注定失败后，你把那张写有童谣
纸条递给邹平，如果不是为
借刀杀人，也不是为通关，那你想达到什
目？”
从段易角度望过去，正好可以近距离观察明天眼睛。
他左眼眼尾痣缀上
点光，睫毛往下投下深深阴影，漂亮得几乎称得上华丽。
这瞬段易心里忽然涌上种很奇怪感觉。
他刚进游戏那天早晨，心里也有类似怪异感觉——他从酒店醒来，打开门，眼看到走廊里明天，以及他那双透着些许森然眼睛。
段易发现，就是从那天早上开始，明天给自己感觉不太样。
明天这番辩驳，确实无懈可击。
段易皱眉，莫名觉得有点头疼，于是把酒杯里剩下酒喝光后，又给自己倒半杯。
只是这回端起酒杯正要喝时候，他手腕被人握住。
抬眸看，是明天起身走过来按住他手。
“干嘛？”段易挑眉。
来。
明天从头到尾没提过周振安有徒弟，非但如此，他还存在刻意误导人嫌疑。
听到这句质问，明天深深看段易眼。
然后他端起红酒杯，慢悠悠把里面最后点红酒喝下去。
喉结滚动几下，他放下酒杯，盯着段易眼睛问：“你认为
这做目是什？借邹平手杀5号，是为通关？在你眼里，为达目，这不择手段？”
从前工作中明天或者说林岳川，是个高冷少年，有些青涩、有些小叛逆，有时还会年轻气盛顶撞自己。可在游戏里，他似乎忽然成熟很多，并且忽然变得颇为亲近自己。
两个人从前关系不差，但也谈不上好，仅仅是在工作上面有所交际。
先甭管明天刚才那些解释有几分真吧，按他从前脾气性格，他为什愿意跟自己说这多呢？
是从什时候起，他跟自己这熟？
静静看他片刻，段易问：“在让信任你之前，你先告诉，你隐瞒线索目是什？”
明天另只手伸过来，把他手里酒杯直接抽出来。“你已经喝得够多。”
段易瞥他眼：“刚说完自己姓明，就开始管上？”
明天低声道：“不是管你，是关心你。”
段易不接话，明天深深看着他，又道：“小易哥，是你可以信任人。”
把那酒杯放回玻璃桌，明天很郑重地说道：“在这个游戏里，信任是个很关键要素。你不能轻信任何人，可是又必须信任些人。如果动辄怀疑所有人和事，这游戏它玩不下去。不要因为这件事对有芥蒂。希望下次遇到困难时候，你可以选择相信。”
段易蹙眉：“不知道。所以在等你解释。”
“小易哥，你对指控存在逻辑悖论。”明天向后靠上沙发，平静地回应道，“周振安想复活楚青，想杀死徒弟小伍，这切都跟5号玩家没关系。杀5号，好人并不能通关。这些事既然早就知道，那杀他目是什？”
“另外，现实里并不认识5号。跟他不存在有旧仇可能。”
“所以没有杀人动机。所谓借刀杀人，也自然不存在。”
无懈可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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