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易从老妇人面前经过
时候，并没引起她注意。段易估摸着是因为自己贴
胡子、戴帽子缘故。
如此，又闲逛好
会儿，眼看着时间差不多，段易给明天使个眼色，两人便带着查丛飞无声无息跟在人群后面，路抵达葬礼现场。
葬礼非常简陋，来人也不算多，无非是红东区里些跟玛丽和安妮交情还不错姑娘。
期间也有警察前来。他们把两具尸体从冷冻库里运过来，再由请来工人们放入墓地。
警察此举也是例行公事，在两人墓碑前说下凶手已经被处死、愿她们得以安息后，就匆匆离去。
·
离开树林，三个人找地方吃饭。
查丛飞吃不下东西，经过段易番劝诫，这才勉强吃几口。
下午他们起又去趟服装店，重新做伪装，最后三人每人都戴个绅士帽。
查丛飞依然跟在两人身后，觉得走在前面两个人穿着这身很好看，简直像复古英伦风模特。
天命就可以？”
段易脚尖抬起来，踢下路边石子儿。“瞧你这话说。其实每个人都会死。有生就有死。这就是天意。无非每个人生与死之间长短不同。活着时候，
当然会尽所能地好好活下去。但如果时限到，还能逆转生死不成？”
半晌后，明天淡淡道：“你不怕死，对生死没有执念，是因为你不怕失去。”
听到这话，不再吊儿郎当地踢石子儿，段易站直，隔着不远不近距离与明天对视。
那日清晨云和雾，仿佛又出现在明天眼底，那样叫段易琢磨不清。
这个葬礼连牧师都没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区域只有个牧师缘故。
唯牧师暂时离开此地，无法住持葬礼，于是这场葬礼上充当住持角色是那位老妇人，也即那两个死者房东。
她把采来花放到两人墓碑前，向来人宣读死者玛丽和安妮生平，再说些愿她们安息话。老人家语速慢，想讲话很多，因此这个环节就显得有点漫长。
无声无息躲在人群后方，段易听见姑娘们议论纷纷。
“这警察也没把事情说清楚啊。昨天宝琳也被杀。妮可真
玛丽和安妮葬礼将在下午两点举行。
在此之前，三人又去趟教堂，发现那里依然大门紧闭后，便开启闲逛模式。他们闲逛区域主要是那片红灯区老房子。
也是在这期间，他们遇到昨天见过老妇人。
她神色肃穆，脸色有些憔悴，穿着身黑裙，胸口别朵小菊花。
老妇人院子里种些花，这会儿她采些放在篮子里，正有些步履蹒跚地朝树林后方墓地走去。看来她这些花是为葬礼准备。
段易下意识皱眉：“你不同意看法吗？”
明天摇头：“没有不同意。事实上——”
短暂停顿后，明天道：“小易哥，你是见过最勇敢也最坚毅人。你始终心无旁骛，什
都不怕，希望你能直这样走下去，你要勇往直前，不要被任何人事所束缚，坚定地这走下去，直到最后。”
“最后……”段易若有所思地品味着这两个字，“最后能到哪里？”
明天走到他跟前，声音很轻、却十分掷地有声地说：“活着回去。过正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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