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及时转过身，并没有让她看见自己
脸。
手里提着听筒，他很大声地说：“是，亲爱阿加，十分钟后美丽服装店见。
会送你漂亮裙子。当然，钻石也
定会有。”
不远处小巷里，席非裙摆下高跟鞋顿，过
会儿，她才继续往前。
慢慢放下听筒，明天手压帽檐转过身，静静看着席非背影。
帽檐阴影下，是他冷硬、没有丝血色下颌，与这烟雨朦胧灰调小巷十分相称。
听到这里,温如玉跟明天道谢，转身往服装店而去。
明天却并没有直接走向席非家，半道上他拐弯,潜入个普通民宅，随后放把火。
火光掩映下，明天若无其事地回到原地，再转身走向另条小巷。
——那是条从席非家到阿加家相对比较近、人最少、也最容易掩人耳目小巷。
小巷半道上有个共用电话亭。
从服装店往东小巷走去,能到达老妇人家，也即玛丽和安妮家。
老妇人家再往北是阿加和瑞伊住处。
老妇人家往南，则可以到达席非家。
因此这会儿明天与温如玉去方向,正好和段易相反。
天空下起小雨，道路上依然没什
人，细小雨珠缀成丝线，在石板上砸起点点水花，整个老旧小巷像是被雨水蒙上层灰色滤镜。
·
另边。
回到美丽服装店温如玉去更衣室换自己从旅馆出来那身衣服。
他们不能无节制地从旅馆老板娘丽莎那里偷钱，所以在预算有限情况下，温如玉不能继续买裙子，于是她去更衣室换掉买新裙子，再交给老板，说腰部位置需要再改小点。
凭借这个理由，
明天走进电话亭，放入硬币，拿起听筒，打给服装店老板。“喂？你家着火。”
挂电话，明天把帽檐压低，遮住自己脸，再侧过身，将大半个背影对准巷道。
这次他重新拿起听筒，但没有再拨通任何电话。
公共电话亭玻璃门并没有被关上，小雨淅淅沥沥敲打在四周声音不断在狭小电话亭里回响。
片刻后，明天等到他在等人——身穿裙子席非打着伞经过。她肩膀上挂着个包，右手则始终放在包里。不难想象，那里放着把枪。
明天身黑衣,修长身体在小巷里走过，黑色皮鞋被雨水溅起泥点弄脏些许,不过他看上去毫不在意。
听见温如玉疑问,他暂停脚步,转过头望向她：“要不你找个地方躲起来，别去。其实你可以直接回服装店。那里应该比较安全。毕竟席非从自己家走到阿加家，完全不需要绕远路经过服装店。个人偷偷去席非家附近蹲守，跟踪她出门就可以。”
温如玉咽口唾沫。“是、那里是挺安全……也没听说连环杀人案里死过妓女以外人。席非确实没有杀服装店老板理由……可是，都让你们出力话——”
“没事儿。凡事量力而行。学过几年散打,小易哥当过兵。你不过是个大学生。你去躲着吧。个人跟踪席非，反而不容易,bao露。”
明天道,“再说，其实们基本能推测出凶手就是席非。们也不是为阻止她杀阿加,今天做这切,只是求个眼见为实而已，避免后面推理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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