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摆摆头，先将这些抛下，段易开始审视起这个副本。
从巴士下来并不能直接走进森林。
森林外有
条深不见底
河，河面颇宽而河水颇深，拦住所有玩家去路。
河水呈深蓝色，如条缎带弯弯绕绕，有地方甚至呈现出黑色，大概是因为那处尤其深缘故。
等玩家都走下巴士后，河面上凭空出现艘游轮。
巴士周围被这世界纯白包裹，森林范围内天空则有云层也有蓝色。
走下巴士望向那片森林，想起顾良留下“1”和“0”两个数字，段易回想起这副本种种，觉得自己正在向系统真相慢慢靠近。
副本里经常会凭空产生些东西，比如自动送到酒店房间道具、蓦然出现警徽；每个副本里玩家所住房间里有着各式各样、完全符合玩家尺寸衣服；度假区餐厅无人收拾却会自动焕然新餐厅……
这切都像是程序设计出来东西。
就比如段易进入这个游戏后，身高、体重、乃至三围数据都直接被系统所抓取，数据录入程序，程序自动产生指令，房间里就可以根据段易数据迅速生成绝对符合他身材衣服。
“明天？”段易下意识蹙眉唤
他声。
仿佛从某个可怕梦魇中骤然惊醒，又仿佛是阳光照进深海平复汹涌浪潮，明天侧头迎段易目光时，眼神已恢复如常。
“你……”
“
没事。你再睡会儿。”
手臂从段易后颈绕过拍上他肩，明天揽过他头，自然而然地放到自己肩膀上。
有，无论如何，希望们都能活下去——”薛景絮絮说着，再看向明天，“这位怎
称呼，们换个座位行吗？得跟他聊清楚。”
明天径直闭上眼睡。“不好意思。累。”
薛景皱眉看他和段易各眼，无奈之下只得和合伙人甄高杰去后面座位。
周围其余几个玩家见到此情此景也觉得很诧异。
因为段易向来待人和颜悦色，且非常讲义气，他们还没见过他这样怼过谁。
游轮上挂着两个号码牌，“5”号和“6”号。
段易他们这批玩家不必重选号码牌，所以这个环节仍然
酒店餐厅也是个道理，键生成各种食物，键清除玩家们留下残羹冷炙。
由1和0构成二进制，是计算机使用语言，也是指令传输、接收和计算方式。
那是顾良在暗示自己，这整个系统世界，都是虚拟程序吗？
如果是这样，自己是如何到达这里？自己身体在哪儿？大桥上飞灰湮灭，又到底是怎回事？
这些问题暂时没有答案。
段易觉得有点别扭，但他如果刻意说什话，好像反而尴尬。
正犹豫间，明天手收回去。
段易眨下眼睛，最终还是没说什，只是闭眼轻轻靠在他肩膀上休息。
·
下午四点。巴士停到片森林外。
薛景和甄高杰离开后，明天倏地睁开眼。
正巧这时候段易正侧过头来看向他。
这刻，段易也感觉到极端诧异。
——因为这时候明天眼里冰冷是他从没见过。他漆黑瞳孔似乎蓄满煞气，并在此刻凝结成极为强烈恨意、乃至杀意。
就好像浪涛积蓄已久，稍微吹来阵风，足以掀起毁天灭地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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