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会儿母亲
心里是高兴——总算还来得及！她还来得及赶在10点前，把裙子送到女儿学校，让她能穿上它，跳
个最美舞蹈。
母亲非常欣慰，在9点40分时候来到
学校门口。
她没忘记女儿喜欢喝咖啡。在跳舞这种重要场合，她经常都会需要提前喝杯咖啡来提神。于是进学校大门前，母亲先去趟学校附近咖啡店，为女儿买杯咖啡。
怕咖啡变凉，母亲准备保温杯。
买到咖啡后，她还特意把咖啡倒进保温杯中。
·
“妈妈，那件裙子你真不能买给
吗？可是真想要。别跳舞同学都有漂亮新裙子，就没有。”
“抱歉，妈妈最近钱实在不够，下回给你买好不好？”
“不好不好，你点也不爱！”
大概是发生类似这样谈话后，清晨女儿“砰”得摔房门，离开家，独自去往学校。
明天道：“没错。倾向于认为这是车祸导致事故，而且是非常惨烈车祸。中年妇女上半身不是全部下子压扁，而是有前后顺序，很像是……轮胎先碾过她腹部、然后是胸口部位，最后是脖子处。”
闻言，彭程脑补出某个场景，实在是目瞪口呆，说不出话。
段易叹口气，道：“完全同意明天看法。按这个思路们继续往下推理。大家应该还记得，染血东西有围巾、身份证、工号牌。没有染血东西有日记、十字绣绣品。这完全可以解释得通。
“通常情况下，人不会把日记本、十字绣随身带着，日记会被放在书房或者卧室，那种面积十字绣则会被挂到墙上。但围巾等物品是被随身带着。所以，妇女遭遇车祸时候，日记本没有染血，因为它不在妇女身上。
“再进步往下看，另外三样东西被染血这件事，是有先后顺序，最先染血是围巾，后来才是身份证和工号牌。这也完全有逻辑可寻。因为围巾是戴在妇女脖子上，车祸发生，妇女被碾，围巾马上染血。
可意外就在这个时候发生。
可
女儿离开，留下独自伤心母亲。
母亲这时候心情，定非常内疚、非常自责——她怎
连件裙子都买不起呢？女儿才这个年纪，不懂赚钱艰辛也很正常，她看见同学都有裙子而自己没有，她当然会瞧不起自己……
母亲终究是不想让女儿失望，于是在女儿离开之后，开始想办法凑钱。
她或许卖些家具、些很珍贵饰品……最后东拼西凑弄到钱，总算买到件裙子。
凑钱花她整天时间，她买到裙子时候，已经快接近晚上10点。
“身份证、工号牌，是放在皮包里，过好会儿才被染上血，那是因为妇女受伤加重，身上流血越来越多，多到已经染红整个皮包之后，才染红身份证与工号牌。”
这下，连话最多彭程也沉默好久之后，才又开口问：“那……那些‘10’意思……”
段易叹口气：“觉得……那是她死前执念吧。”
彭程皱眉：“执念？”
段易点头：“对。执念。她想要在10点前赶到她女儿学校，为她送去件漂亮裙子。只可惜她没能做到这点。她到死都不能原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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