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过头
看，段易居然看到
艘船。
而邬君兰、康含音、查丛飞、余钦正在船舷上朝自己招手。
他们每个人都面带真正
笑意，好像是总算找到出路，能真正离开这个游戏。
待那艘船靠近，邬君兰他们接段易和明天上船。
看到明天这会儿模样，几个人自然有些诧异，但也很快想明白背后理由。
抬手摸把明天那滑溜溜尾巴，段易问他：“这东西……怎
重新变成腿？”
明天正经回答：“可能要向巫婆许愿。”
小美人鱼爱上王子，像巫婆许愿，想让鱼尾变成双腿。
她付出代价是走在路上时候会像走到刀尖上样痛苦，并且如果爱人不爱她，她会在日出时分化作海上泡沫。
这段耳熟能详童话故事，段易当然知道。
他没背包、没赖以生存氧气瓶、甚至没御寒衣物。
可他没有丝毫害怕。
他紧拥着自己爱人，就仿佛拥有切。
而他坚信着，当他们离开这片海域，就可以起回家。
从海底到海面距离十分漫长，鲛人游泳速度极快，但也花很长段时间。
白斯年他们再故技重施引开鲛人，反复几次后，没准鲛人会发现潜艇可以藏在尸体堆里把戏。
如此，段易想要在避开鲛人之后，与白斯年汇合，其实是件风险挺大事。
现在段易可以凭借变成鲛人形态明天离开，而白斯年他们只要在尸体堆里躲上片刻，之后再返回山洞看到这个标记，就该知道他们得立刻去往海面。
抬起只手，段易自然而然地勾住明天脖子，同时他转过身，另手去拿自己背上氧气瓶，打算为自己戴上氧气罩。
明天伸出只手，却是阻止他动作。
然后邬君兰解释道：“
们到达海面后，航行段时间，就看到这艘船。船上有详细航线和说明。跟着航线图走，们没多久就找到个传送
他先是被明天话逗笑，紧接着想到小美人鱼结局，立刻抬手按住明天嘴，再暗含警告地注视着他：“别胡说八道！”
“嗯。”明天笑着朝他点点头。
“说正经——”段易又摸把鱼尾巴，“平板都丢，你怎变成人？”
明天便道：“出去再说。想办法找到离开游戏出路，自然就变成人。”
“说也是，那先不用担心，先找出路，不知道邬君兰他们——”段易刚说完这句话，已听到邬君兰他们呼唤声。
不过这段路段易是和明天起走，所以他丝毫不觉得路程漫长。
许久之后，明天抱着段易往上托，两个人双双离开海面。
总算能自由呼吸，也总算感到阳光，段易整个人深吸几口气，然后望着明天大笑出声。
紧接着他发现屁股上靠过来个冰凉东西。
居然是明天把尾巴立过来，给他当凳子用。
“嗯？”段易看向他，发出这声同时，嘴里吐出串气泡。
之后他就被明天吻住。
被鲛人形态爱人吻着、紧紧抱着，并被他带着朝海面上游去，渐渐远离暗无天日海底，过程中时不时还能感觉到那滑腻冰凉鱼尾扫过自己身体……
这感觉也算是奇妙异常。
在冰冷海水中，段易算是卸下所有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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