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栾刚送他回到片场时候,他不但没有之前挫败感,还隐隐带着种难以名状兴奋
来吧!
这次,他要塑造个只有他能演得出来韩春生!
天色黑沉沉,还下着雨,少年却显然并不在意这个。他穿着件洗得发黄白衬衣,推着辆老旧自行车,满不在乎地在雨中慢慢走着。
阴沉天色掩去阳光,而过长刘海甚至遮住他大半眼睛,从远处看,他也就是个个子稍高些普通男孩子。
在栾刚紧密盯梢下,经过两天休息,苗昱在医生许可下精神饱满地出院。
养病期间,伴随着头部偶尔出现神经性抽痛,苗昱惊喜地发现自己能力竟然也有不明显恢复!
只是使用起来就发现,无论是能力强度和耐用程度,都远不如之前那段时间。
就拿栾刚来举例子,之前他只要凝神注视下栾刚,就能听见很清晰栾刚心音;但现在话,必须凝神注视栾刚十秒钟以上,才能听见栾刚心音,而且声音时大时小,加上栾刚荒腔走板歌声,多听几次就吵得他阵头疼,他也没敢再多尝试。
说得上因祸得福是,在这个条件下,那种无意中倾听到人心音,反而对自己造成困扰情况也就彻底消失。
而当镜头拉近,雨水滴滴答答地从他额发间落下,流过他线条流畅下颌,他连眼睛都没抬起来,嘴角微微抿着,便显出种从骨子里透露出来冷漠和不耐。
他将自行车推进条逼仄小巷,路边老妇人正颤颤巍巍地剥着毛豆,远远见他走过来,眯着浑浊眼睛看好阵,才叫道:“春伢子……是春伢子不?”
少年隐藏在刘海下眉头微微扬,似乎有些不悦,唇边却瞬间打叠起个温顺笑容,语气轻快地道:“是,张奶奶,怎?”
“有个男,今天下午来找你……穿得挺好,个子高高,说要找你问点事情。春伢子,你爸爸不是个好东西,你可千万别跟他学,啊?
老人显然已经有些神智不清,话语颠三倒四,少年看似
苗昱猜测这个能力大概还需要段时间来慢慢恢复,当然,现在谈后悔与否就没意思。当时乍着胆子去听蔡彭春心音,其实他也猜到可能会付出些代价,只是没想到后果会如此严重。
苗昱向来是个乐天派,再加上听到蔡彭春心音之后,他发现自己之前对韩春生这个角色认识确实还不够深刻——这种不足不仅仅是表演技巧问题,也出自于人生阅历和经验缺失,所以除演员本人解和体会,也很难通过其他方式补足。
苗昱知道这就是导演霍春雷坚持想让他去实地观察下蔡彭春原因,而他虽然最后倒下,但自觉没有辜负导演期待——他尽最大努力做到。
这两天栾刚紧盯着他,除每天能看两个小时剧本,栾刚连电视都不让他开,手机就更别提,强调他要遵医嘱“安心静养”。
苗昱就在这清心寡欲环境里认真思考下韩春生这个角色心理,虽然没时间重新写个角色小传,但应该怎表演、在何种场景该有怎样应对,甚至之前些镜头,当时表演还能够怎样优化,他都在心里预演数次,可谓烂熟于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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