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会出现在学校人,自然是来看汇演。可为什他又独自出现在老剧场?
叶净之垂下眼睫,陷入沉默。
他没有表情,苗昱反而有些心慌,暗怪自己太根筋又口无遮拦,连忙补救:“抱歉,没有别意思,你不想说可以不用……”
叶净之却舒口气,像放下什似,温和地道:“没事。”
那天他本来确是去看汇演。
以叶净之涵养,这自然是不可能。他不会刻意隐瞒,但也绝不会主动提起这件事。
苗昱想到自己整个人情绪崩溃样子已经被叶净之从头到尾围观过次,就觉得头皮阵发麻,心里像是涌动着股岩浆,热得滚烫,又灼烧得他心里直发慌。
好在叶净之平静让他觉得舒缓很多,见到对方这个知无不言态度,苗昱想会,终于还是没忍住自己好奇:“你当时是不是觉得挺傻?”
叶净之不假思索:“没有。”随即诧异地反问:“你为什会这觉得?”
苗昱自嘲地笑下:“本来就挺傻。在那里表演,是因为选‘明庆平’时候输在最后步,为那口气才没去看汇演,自己找舞台演遍。现在想想白白错过汇演,还挺可惜。这是们U大百年校庆呢……”
“嗯?”
叶净之倒杯水给他,态度自然之极,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个对苗昱意义重大秘密。
苗昱见他神色平静坦然,不知为什,总觉得松口气,交握双手也放开。他试探着问道:“那个,净之,你是什时候认出来……”
叶净之十分淡然:“开始。”
苗昱瞠目道:“那你怎不说?”
那年,他刚刚拍完自己第部电影,合作导演力赞他是天纵之资,杀青宴时说他有时候对爆发戏略有欠缺,建议他可以多看话剧表演,可能有利于他更进步。
当时正好U大百年校庆兼话剧汇演宣传火热
叶净之道:“觉得很好。如果不是真很好,也不会,看到最后。”
说这话时,他直看着苗昱,语气非常认真。苗昱心跳得要感觉已经要蹦出体外,脸上发烫,根本不敢直视他,低着头小声地说:“谢谢。你当时肯定对真很重要……”
回想起当日情况,他突然想起来另件事,猛地抬起头来,脱口道:“不对,那天百年校庆,汇演这强阵容,你既然来U大,为什会在老剧场里?而且你怎去得比还要早?”
老剧场后门常年上锁,前门很沉重,又经锈蚀,推开时声音很刺耳,即便苗昱投入在表演中,也不可能完全听不到声音。叶净之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坐在观众席,唯可能性是他来得比苗昱还要早。
苗昱当年也对观众身份进行过猜测,当时想着那个时间还在老剧场人,多半是校内哪个要来悄悄排练乐团成员。谁知道竟然根本不是学校里人!
叶净之纳闷:“你……没问过。”
那是因为根本不知道啊!
苗昱气闷地倒回沙发。
他也知道这事肯定不能怪叶净之没告诉他。
难不成要叶净之当面对他大谈,曾经在U大老剧场里看你演完场独角戏,看你哭成团,还是那个给你留下方手帕擦眼泪好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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