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逾岸心想,你们是不知道,光让闻舟活着已经用光他所有办法。
“他这个人特别根筋,对音乐是这样,对人也是这样,没有人拉他话,不知道要抑郁到什时候,人会废掉。”孙燕齐最后道:“虽然舟这个人吧,轴到自己认定事情,不管别人怎说也不会听,但你下次如果见到他,能和他好好说说吗?”
“他不会听。”蔺逾岸虽然这样说,但还是点点头。孙燕齐似乎放心些,挥挥手也回自己桌上坐。
“啊,算是吧。”蔺逾岸含糊地说。
“他很久没露过面,”孙燕齐叹气道,“给他发消息也完全不回,打电话也不接,多打几次直接关机。还去过他家次,敲半天门也没人应,还以为他出城。”
蔺逾岸苦笑道:“是这样。”
“大家都很担心他,毕竟那时候就觉得他状态很差。”孙燕齐问,“你是怎和他联系上?”
“呃……”蔺逾岸不知怎,不想说出自己有钥匙事,“他不回去工作话会怎样?”
啊!”
蔺逾岸从学生时代直是练体育,也是作为排球特长生上大学,毕业后做两年职业选手,却因为跟腱伤复发不得不退下赛场,几次手术之后终于选择退役。他目前成为理疗师和体能训练师,在俱乐部供职,除推行有针对性体能训练之外,前运动员身份也能让他在竞技技术和赛场心理上提供帮助,队员们和他关系都很好,点不怕他。
蔺逾岸小小地纠结会儿,总算点好外卖,再给闻舟发消息道:有应酬,点外卖,记得吃。
对方如既往没有回应——倒不如说,往上再翻三页也只有他单方面消息,蔺逾岸不太在意,就把手机揣兜里。
“吃什好呢?”
“还能怎样?”孙燕齐无奈地抬抬眉毛,“当然能理解这件事对他打击定很大,们当然也不好拿工作和演出事问他。但他从何谦生病后不久就不怎出现,到现在眼瞅着都快四个月,再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蔺逾岸默不作声,孙燕齐复又感叹道:“不过也太早,何谦才多大年纪啊,好可怕,生命这东西。”
蔺逾岸点点头:“可以说是点准备都没有,换可能也缓不过来。”
两人沉默相对会儿,徐勇那边在招呼蔺逾岸过去点菜。他点头示意,正要回座,又被孙燕齐叫住。
“你要是有办法能联系到舟话,能不能和他说说?”孙燕齐说,“这话虽然说来无情,但他也要继续自己人生啊,工作和音乐都不要吗?”
“烤肉吧,还是火锅?好冷啊今天。”
“好想吃炸鸡啊……啊,远哥什都没说。”
平均身高九五群男生出现在餐厅阵仗非同小可,蔺逾岸进门迎面就被认出打招呼。在看清对方脸时,他确实只能感叹世界很小。
孙燕齐是闻舟乐团同事,两人理念大致相合,也合作过编曲项目。他和蔺逾岸从前在闻舟演出时碰过面,偶尔在去闻舟工作室聊事期间,碰见过蔺逾岸做客。不过这还是何谦葬礼之后两人第次偶遇,见面双方表情都很唏嘘。
“你最近和舟联系过吗?”孙燕齐和他寒暄几句后,果然这样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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