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是个完整地句子,但气氛骤然降至冰点。
蔺逾岸看着他,忽然说:“还会有新歌。”
闻舟皱起眉头,脸不爽地眯起眼。蔺逾岸想咬掉自己舌头——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Asimplelovesong”,当时写作对象不是不言而喻吗?而他自己这句话不就跟说:忘何谦,以后还会有别人样吗?
“不,意思是……”蔺逾岸结巴道:“不是那个意思,意思是……”
闻舟表情复杂,但也没出声打断,好像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个什来。
平时总有蔺逾岸刻不停地说话,但今天他心思很明显不在这里,两个人吃饭总是寂静得太过分,空气中时间只有咀嚼声音。他随手按开遥控器,想要用热闹掩饰尴尬。
电视里正在放档综艺节目,正巧也是美食做饭相关,蔺逾岸心不在焉地看着这些明星认真又生疏操作,忽然觉得其中个有点眼熟。
“就是他就是他!”
“别用筷子指着啊。”闻舟不悦道。
“不是指你,那个明星,就是演那个电视剧!”
几年时光里。
于是多年来,他始终对自己私情语不发,不可谓不居心剖侧地继续待在二人身边,扮演好友角色。但很显然他祈愿并不纯粹,暗含无数或许连当事人都不曾洞察黑暗思绪。于是有天,那些恶毒隐喻终于化为实体——何谦得绝症——他没能等到生离将二人分开天,反而先步见到死别。
现在想这些干嘛啊,蔺逾岸有些恼火地摇摇头。
闻舟看着他通红耳朵和手忙脚乱身影若有所思。
荤素汤很快做好,蔺逾岸脸部温度终于也回归正常,闻舟主动拿碗筷摆在桌上,两人相对而坐,不发言地开吃。
很多话到蔺逾岸嘴边打转,又稀里糊涂地被吞咽。最后,他还是像是肯定自己般地点点头:“嗯,还会写出更多、更好新歌,只要直不断写下去。”
闻舟轻哼声,表情淡淡,带着些许嘲讽,又或许有丝释然。
“怎?”蔺逾岸小心翼翼地问。
闻舟凝视他良久,最终淡淡地垂下眼,重新端起碗。
“你真是个怪胎。”他说。
连串“那个”让闻舟露出无奈表情:“完全听不懂。”
“上次和你说过啊,叫做冰锋少年电视剧,”蔺逾岸说,“片尾曲不是你写吗?”
闻舟却并未显出什激动或喜悦表情,他顿顿,木着脸:“那个啊。”
“对,Asimplelovesong。”蔺逾岸说,“好像之前有次演奏会,有观众安可时候希望你弹过来着,但你几乎不在现场演这首歌?”
“那首歌,”闻舟放下筷子,“不会再弹。”
闻舟用筷子夹起片包菜又放下,再选块掀开,蔺逾岸忍不住道:“你在找什?”
“在找糊那些。”
“已经扔掉!”
“哦,”闻舟夹大筷子包菜到自己碗里,“那大声干嘛。”
蔺逾岸觉得自己血压又要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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