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身后头雾水到光火人,蔺逾岸刻不停地逃回家里,把自行车骑出油门速度。冬夜冷风飞速掠过,源源不断带走皮肤表面温度,却好像鼓风机样将内心深处躁动越吹越烈。他回到家关上门刹那,便丢开背包,跌坐在玄关处。他抱着最大限度自厌弃和最低限度肮脏羞耻,抵着门板,抖着手摸上裤腰。他觉得自己好像被幻想组成地板吞噬包裹,不可自控地重重下坠,又深深沉溺。
只是当快感褪去刹那,那些热血沸腾欢愉走而空,顷刻间便只余下无尽折磨。
他终于明白。
“你人品最解,信任你,对你再放心不过。”
蔺逾岸终于明白,他那看似和善却聪明过头学长,那沉重又狡诈托付其背后真相。他是在用信任绑住他,再给他套上枷锁。
但是现在……肉骨头主人不在……
蔺逾岸顿时被自己这个想法吓跳,更可怕是,他发现他硬。
心跳加速,手心冒汗——紧张,羞愧,情欲,懊恼,复杂情绪比夜色更加浓稠,瞬间便吞噬他。
他呼吸起伏太大,连闻舟都注意到他不自然,狐疑道:“你怎?”
这简单问句宛如平地惊雷,蔺逾岸好像被踩尾巴,重重将杯子落在桌上,玻璃杯发出不妙脆响,
点而言,你不也挺厉害吗?”
闻舟说完之后,毫无所察地喝大口酒,直至看见对方半张着嘴、双眼浑圆模样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说这大段话。他掩饰般地把瓶里剩余酒全倒给蔺逾岸:“喝你。”
“你,你觉得讨人喜欢吗?”蔺逾岸满头冒傻气,结结巴巴地问。
“只是指出你有很多朋友这事实,”闻舟干巴巴地说,“可没有夸你意思。”
“哦,哦。”蔺逾岸把脸埋在杯子上,眼睛湿漉漉地转来转去。
他像条看门蠢狗,脖子上拴着条不长不短锁链,既不能离开家门,也走不到主人卧室里。
“……没,……”
闻舟皱起眉,不明白这人又犯什毛病,但还是努力耐心地安静着。
只是他目光对于此刻状况毫无助益,蔺逾岸头深深埋下去,毛茸茸头顶露出两只通红耳朵。“忽然想到还有事!”
“哈啊?”
他瞬间站起来跑到门口抱起外套,头也不回道:“今天就先走!再见!”
闻舟有些恼火:“害什羞啊,你好恶心。”
蔺逾岸根本听不进他毒舌,老实点头:“嗯。”
闻舟没脾气,索性不再管他。然而这气氛在蔺逾岸眼中可全然不是回事——窗外天色渐暗,单薄灯光铺开在闻舟面无表情侧脸。今天他不如往日带着全然排斥,只余下层若有似无疏离感,就像旧年旧岁里每天。
但也正是因为这份清冷禁欲气质,让人心痒难耐,更别提他偶尔卸下防备时在何谦面前露出几近可爱天真,叫蔺逾岸窥见过次,便再也欲罢不能。
他好像条蠢笨狗,悄悄羡慕着别人盘子里肉骨头,但连羡慕都不敢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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