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谦。”蔺逾岸说出这两个字时候,不自觉皱起眉,胃里泛起阵阵不适。
“啊,还真是。”周存愣愣。“这年轻呢,好没实感,听说是癌症?”
“是,”蔺逾岸点头,“发现时候就已经三期,没几个月人就走。”
“啧……”周存时之间不知说什,只得唏嘘道,“所以说身体好才是本钱,什赚钱啊、事业啊、恋爱啊,其
蔺逾岸心道——怪不得闻舟和何谦老早就知道他心思,还要费劲假装看不见,真是丢人。嘴上说:“球队教练说,前段时间生病,总觉得整个人都蔫儿得很。”
周存夸张地怪叫起来:“那你还跑出来和喝酒?”
“病早好!”蔺逾岸又喝大口酒——金汤力略带苦涩酒液混合着冰块,在食道里划过条又凉又烧细线,“再个人待家里,要憋成傻子。”
“哦,知道,”迎着蔺逾岸疑惑目光,周存促狭地眨眨眼:“看你是寂寞吧。”
“谈恋爱吗?要不要给你介绍几个?”
“你也知道,在学校里打大学生联赛和到全国去打职业赛,差距不是星半点。本来就不算最有天赋运动员,说来惭愧,也论不上最努力,更别提什资源背景。连坐年多冷板凳之后,就实在受不。”他把胳膊架在椅背上,有些无奈道,“每天练习都像是上刑,明明清楚自己连替补都算不上,却还要日复日地拼命,完全是在给主力当陪练。而每天,都会出现更有天赋、更年轻选手出现,离正式队员位置只远不近。也太惨吧,不是说好中国男足很好混吗?”
服务生出现打断他半是玩笑半是自嘲话,两人端过杯子象征性地碰下,周存才继续说道:“退役,是因为才能不够。你就不样,才第二个赛季就首发上场,受伤……还是跟腱,真可惜。”
蔺逾岸静静地听着,半晌才说:“运气也是种才能吧。”
他淡淡苦笑:“而向点儿背。”
也是,能够活跃在全国乃至世界观众面前运动员永远都只有那小撮披荆斩棘凤毛麟角,大批有天赋运动员被伤病阻挡在门外。两人思及至此,时间都沉默下来,似乎有点伤感。
“这话问,你是妈吗?”蔺逾岸好笑道,“能给介绍你不早把自己安排。”
周存乐不可支:“这不刚分手吗,何况咱远哥这条件,多少小0不得前仆后继地往上冲啊。看看……”他扬起下巴打量圈,“那个怎样,直在瞄这边。”
“别闹。”蔺逾岸没有回头,摆摆手说,“别闹。再要杯吗?”
“嗯。”
点新轮酒,周存耸耸肩:“诶对,听说,你那个朋友是不是去世?以前学生会那个。”
“算,不说这些,聊点别。”周存轻轻用指节敲敲桌子,“好久不见,你最近怎样?”
“还凑合。”蔺逾岸随口说。
“真假?”周存说,“那你还这精神不振?”
蔺逾岸露出吃惊表情:“你也能看出来吗?”
“什叫也……”周存失笑,“你不知道吗,你除比赛时候,心里想什向来都挂在脸上。怎,还有谁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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