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很硬,沙发旁空间很逼仄,手边也没什其他能帮上忙东西。但蔺逾岸已经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即使闻舟立刻反抗他、咒骂他、踢打他,他也不可能停下来。
可闻舟没有,他从头到尾直咬牙沉默着。即使紧张到几乎有些害怕,却仍然克制着自己颤抖和推拒,几乎是顺从地接受切。
直到高潮来临那瞬间,闻舟面对面紧紧抱着他肩膀,手指抠进他皮肉里,脸埋在他颈侧,终于难捱地啜泣起来,不知道是因为伤心还是快感,亦或二者皆有。
蔺逾岸隐约听见他边流泪,边低声抱怨:“个二个,都这样……”
他动动脖子,汗湿脸颊蹭着闻舟头发,试图听清他在说什。
着,做好准备随时被巴掌抽醒,可这份惩罚却迟迟没来,闻舟已经脱掉外套,又扬手脱掉毛衣。自己喜欢那多年却根手指头都摸不到人,此时此刻就在自己面前,眼角带着红痕,眼底泛着水波,每根头发丝都带着随性慵懒,每分带着酒气喘息都粘稠灼人。不论是这种纤细脆弱,还是放纵诱惑,都是完全陌生闻舟。他从没见过,更无法抗拒。
他那单薄,只需只胳膊就能拥进怀里,他离得那近,只要伸手就能据为己有。
即使只是夜,就算只有片刻。
他醉,蔺逾岸想,他肯定是醉。但也醉,这是此刻能发生最坏事,这是个巨大错误,们明天都会非常后悔。
他也许是认错人,也许只是太孤独,自己只是个不合格替身,个工具人,个恰好出现在这里倒霉鬼。
“全都……擅自做决定。说走就走,这不变成样吗?”
作者有话说:
熟悉朋友,知道这里理论上会有整章车,连做三章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大人时代不同!
那又如何呢,他又想,自己总归已经为暗恋死亡进行过完整哀悼,就算是回光返照假象,就算是时机糟糕春梦,也总归不会比两人如今关系更差。
他有点伤心,更多却是兴奋。
太好,于是他在心里对自己这样说:错到底吧,别留丝情面,别留点回头路,别留星半点挽救机会。
闻舟衣服下身子非常瘦,好像骨架下就是内脏。他膝盖头满是淤青,腰间也乌块,瘦骨嶙峋又可怜巴巴,根本称不上具性感身体。可对于蔺逾岸而言,这就是最诱人景色——他根本不需要闻舟再多做什,就已经觉得比过去所有疯狂幻想加起来都要刺激百倍。他魔怔般地伸出手掌,贴在闻舟冰凉皮肤上,看见他汗毛竖起,起层鸡皮疙瘩。
但闻舟没有躲,他心跳真实地从手心传来,和蔺逾岸脉搏达到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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