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没意思,他心想,虽然是自己直以来梦寐以求事,但这样根本点也不开心。
这算什美好回忆吗?根本称不上吧,早知道就该咬咬牙直接离开。
这次定要……这次绝对……他像是和自己较劲般翻来覆去地无声念叨。
可闻舟却忽然说:“有人邀四月份演出,答应。”
蔺逾岸闻言立刻惊讶地抬起头,激动道:“真?”
蔺逾岸开个头忽然可疑地顿住,股不悦气流逆着食管而上,堵住他喉咙口。
“怎?”闻舟回头看他。
蔺逾岸干巴巴道:“忘。”
“什啊。”
蔺逾岸更清晰地又说次:“没什,就是不想说。”
毕竟他们也曾热切相爱,毕竟他们也曾亲密无间,毕竟直到现在,他们也确真心在乎彼此、关心彼此。毕竟已经在起这久,就这样在起辈子,也不是什很难想象事。没有丝由头就要放弃这切,谁也下不这个决心。
然后命运帮他们做选择。
闻舟睁开眼,发现自己刚才竟然短暂地睡着会儿,酒精效能再次发作,天旋地转间还觉得有点犯恶心。他目光落在天花板上,余光瞄到旁边原本躺着人沉默地坐直身体,背对着他,不知道在想什。
他不知道自己在昏睡时候,因为记起不太愉快往事,无意识间叫出何谦名字,被身旁人听个正着。
闻舟迟缓又费力地站起来穿裤子,蔺逾岸纠结地看着他瘦骨嶙峋背,不发言。
他原本低眉顺眼地皱着鼻子,却瞬间满脸放光,关键是还光着身子。此情此景堪称荒谬,闻舟却觉得有点好笑。
闻舟板着脸点点头:“嗯。”
闻舟此前已经拒绝工作好过次,到后来乐团放弃轰炸联系他,邀约也少很多,蔺逾岸早就担心再这样下去人就废。他觉得自己好不争气,但想到对方生活能更好点话,他还是由衷地感到
闻舟挑起眉:“是不记得还是不想说?”
他几乎是气鼓鼓地道:“都是。”
闻舟有些纳闷:“发什脾气。”但也没有再说什。
也许在被哭着抱住时候,在耳鬓厮磨情难自禁时候,在身体贴合、汗液都相融在起时候,些不切实际幻想于蔺逾岸心脏底再次冒头,自不量力地蠢蠢欲动。但当闻舟昏睡过去,嘴里喃喃喊出何谦名字那刻,那被欲望和冲动烘起腔热血,毫无防抗地被彻头彻尾浇个透凉。
他心灰意冷又受尽屈辱,默不作声地抽几张纸巾,点点擦干净身上痕迹,然后垂头丧气地从地上堆衣服里扒拉出自己裤子。
做完之后,气氛再次冷却下来。蔺逾岸心想果然,自己就是个短暂替身—不,替身至少还和原主有些相似之处,还能见到些虚假温柔表象呢,他至多算是个工具人。
闻舟大概是之前哭太久,声音有些哑,低声问:“之前那次,在红酒庄。”
蔺逾岸疑惑道:“嗯?”
“不是提前走吗,”闻舟斟酌着,“走之后,你们又……何谦有没有说什。”
蔺逾岸已经大概知道那次他们吵架真实原因,瞬间明白他想问什。“没什特别,他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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