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真,这个人除音乐之外什都不擅长,虽然现在连琴也弹得不好。”闻舟看着指腹新茧苦笑下,“这大个人,还只知道逃避,并且逃避次之后,就连在逃避这个事实也并不愿去想,实在太没出息。”
闻舟放下筷子,手撑在膝盖上,诚恳地说:“对不起。”
孙燕齐半张着
“你是亲戚吗?”闻舟翻个白眼,“别用这种口气说这种话啊,怪瘆人。”
孙燕齐眼泪狂飙:“口吃太多芥末!”
“蠢不蠢啊!”闻舟无语,沉默片刻之后,忽然抑制不住地大笑起来。
“你,你别逗笑啊!”孙燕齐捂着嘴,“米要喷出来!”
闻舟好不容易停下笑,心中同时轻飘飘又沉甸甸,他看着孙燕齐皱着脸试图把芥末划拉到盘子另边,结果只是将之与酱油混合得更充分。闻舟脸上笑意慢慢收起,逐渐被种认真神色所取代,开口说:“之前,对不起。”
“还真是久违啊,起吃饭。”孙燕齐脱下外套搭在凳子上,伸手招呼来服务生,“都多久,上次聚餐还是你生日那次?”
“是啊。”闻舟在他对面坐下,双方都有些拘谨,“今天就们俩吗?”
“嗯,爽子家里有点事,临时被叫回去。”孙燕齐打趣道,“怎,瞧不上吗?”
闻舟笑笑:“不敢。”
两人今天选家日料店,是孙燕齐推荐,坐落于市中心稍显僻静辅路上。门脸很小,内里却挤满老房子上下三层。两人选个靠窗拐角榻榻米座位,同大厅以竹帘稍微隔开些,面对面坐下。
“什事?”孙燕齐不明所以地抬起头。
闻舟也抬起眼:“你给发那多消息,打那多次电话都没回,这个行为……挺混。要是把你真当朋友,是不该这对你。虽然现在说有点晚,但是其实直挺珍惜咱俩友情和合作,音乐上能够互相理解,起工作也很顺利。以前偶尔虽然会因为理念不同吵架,但终归都很好地解决。”
孙燕齐被这记直球给打蒙,嘴里还包着半口饭,不知道该嚼还是该吞。他和闻舟从最开始松散地偶有合作到后来稳定组团,大架小架没少吵过,因为两人遇到工作问题都是态度很强硬、观点很鲜明人。但所幸每次争论内容都只对事不对人,过也就忘,从不会在彼此心里留下什坎儿————这几个月,孙燕齐确实也挺想他。
“玩消失好几个月,然后又忽然说要回来,很不负责任吧。明明咱俩都合作那多年,至少应该要和你联系。”闻舟说。
孙燕齐连忙摆手:“说什胡话呢,出那种事,是谁也时半会接受不,现在你要回来高兴还来不及。”
“你点就行。”闻舟交出菜单。
孙燕齐点好菜,两人没闲聊几句,寿司和刺身就陆陆续续端上来。
孙燕齐随口问:“对,你现在还住在原来那里吗?”
“嗯。”闻舟夹块鳗鱼手握,忽然抬起眉毛,莫名其妙道:“你干嘛这个表情?”
孙燕齐眼泪婆娑地看着他,嘴巴塞得满满当当,含混不清地说:“没,就是觉得……过去几个月,你定很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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