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号手完全状况外：“谁？”
闻
舟瞪着他，用琴弓做
个抹脖子
动作，孙燕齐立刻搬起凳子挪开两米远，拙劣地转移话题：“咳咳！练习练习！今天要早点收工，下午要拍网络宣传照！”
闻舟做个手势，意思是“之后再找你算账”，再次放下悬吊着心——孙燕齐不知道，他之所以感觉惊悚，是因为那真是蔺逾岸能干出来事情。
之前3月14号白色情人节时候，蔺逾岸送他块表，号称是作为玫瑰回礼。
虽然当下蔺逾岸把表装在个相当普通盒子里，装作无意地递给他，仿佛那是什
超市抽奖礼品。但50块钱软磨硬泡去花换块看就质感颇为高级机械表，闻舟死活也不信那是什“随手买但
只带运动手表所以平时也没用”东西。
孙燕齐蔫儿：“……和你开玩笑。”
闻舟额头蹦出根青筋：“哈啊？”
“今天，今天是四月号，”孙燕齐有点害臊地挠挠脸——对比闻舟冷静沉着，他非但没有丝毫整蛊成功快感，反而凸显自己像个幼稚无聊小学鸡，不服气道：“你怎点也不慌啊。”
闻舟咬着牙：“现在想揍你，你慌不慌？”
孙燕齐讪笑着放下包，火上浇油：“本来还打算等你问场地怎时候，就说被丧尸包围……”
“闻舟闻舟！大事不好！”孙燕齐跌跌撞撞地从排练室外面冲进来。
闻舟皱着眉抬起头：“怎？”
孙燕齐扯着嗓子嚎：“演出被取消！”
闻舟眉毛动动，沉声问：“怎回事？”
孙燕齐张牙舞爪地怒吼：“演出忽然被取消！今天早上刚接到通知！”
闻舟攥着那块手表打量——哑光金属灰表带搭配宝蓝色表盘，指针泛着纤细又锐利光芒，他又看见蔺逾岸边假装整理购物袋边偷偷往这边瞄眼神，问：“多少钱？”
蔺逾岸小声回答：“两百块钱。”
闻舟：“不可能。”
“真！”蔺逾岸捏着塑料袋大声说，“二百九十九！”
“那也太贵！”闻舟举着表，“般不都送个二三十块钱巧克力就行
旁边小号手实在看不下去：“真是点大人样没有，看人家舟。”
闻舟重新坐回凳子上，后知后觉自己心跳其实挺快——刚才他是真慌，瞬间还以为过去几个月正常生活是黄粱梦，他仍然活在倒霉又黑暗日子里。
察觉到他表情，孙燕齐也意识到自己做错事，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啊，不该开这种玩笑。”
闻舟摇摇头：“没事。”
不料他又听见孙燕齐咕哝：“早知道，该说小远抱着束玫瑰花在楼下……”
闻舟抿紧嘴，略思考片刻，问：“还有其他场地吗？分头打电话问下。不过这个时间是旺季，估计合适场地都提前个月被定掉，可能只能试试周中运气。只是所有宣传物料内容都要改，算，提前通知多发几次吧。”
孙燕齐表情扭曲起来：“……”
闻舟不明所以：“怎？要分工，你找场地还是联系宣发？”
孙燕齐吞吞吐吐：“……”
闻舟不耐烦道：“有话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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