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东施效颦个低配
闻舟朝场边走去,频频回头看,但席间只有潮水般喜悦和激动。他满头是汗地回到后台,工作人员和乐队人团团围上来,兴奋地彼此拥抱、大笑。然后更多人涌进后台,大多是乐队旧相识和老粉丝,些朋友和些手拿VIP票人,他们祝贺,诉说着自己零滞后观后感。闻舟被人缠住送花,左拉右拽,终于回过味儿来:演出成功,他们做到,他没有搞砸。他后知后觉地开心起来,绷直嘴角终于扬起个真心弧度。
然后闻舟意识到件事,在这些热切声音中,自己此时此刻最想分享他那雀跃又复杂心情个人,竟然是蔺逾岸。他踮起脚,环顾水泄不通休息室,在人头上方寻找熟悉身影,看着后台门次又次被打开。但周围人越来越多,里面没有蔺逾岸。
小号手过来拍他肩膀,闻舟惊下回过头,对方说:“怎?去庆功吧。”
闻舟咽咽口水,说:“你们先去,等等。”
“等什啊,收拾好起走啊。”
人吗?
疯狂。股自毁灭冲动,份末日前虚妄,次灰飞烟灭放纵。年轻恣意和年老倔强相互碰撞,切都只是场盛大秀,次机缘巧合但精心排布演出,砖块和砖块齐挣扎起来,达到种令人头皮发麻、脚底发颤共振,墙体开始出现裂纹。
你最好现在逃跑,或者加入们。
狂欢。这是小部分人肉体狂欢,和大部分人精神狂欢。这是个麻木时代里对于最微小刺激绝望追求,这是个在过量信息和过量娱乐中对于最质朴感情真挚追求。在这场g,m式派对音浪冲击下,砖头松动,变成飞屑,扬尘铺天盖地,墙塌。
垃圾。次日清晨废墟上,所有砖块堆叠在起,支离破碎,平静祥和。墙外日出升起,照耀着这片生机盎然垃圾场。
闻舟寻个借口,回到舞台边从幕布后往观众席上看——观众已经基本走空,演出厅空空荡荡,保洁阿姨已经开始收拾垃圾。
孙燕齐折返回来找到他:“舟,你找什呢?”
闻舟回头看着他,孙燕齐说:“走吧起去庆祝下,大家都走。”
闻舟还有些茫然,他轻声问:“大家,都走吗?”
“是啊,”孙燕齐答道,“都走。”
观众席间响起雷鸣般掌声和口哨声,闻舟对着灯光眯起眼睛,最后个音符依旧在他脑中耳边回荡。他心中也曾有这样堵布满青苔泥藻墙,布满裂纹但冥顽不化。但此时此刻,他气喘吁吁,却身轻松——雨季再长,也总有放晴天。
他垂下目光,下意识去找观众席中蔺逾岸,对方果然也在抬头注视着他。对方手在鼓掌,嘴角在笑,但不知怎,闻舟莫名觉得他眼睛看起来却非常悲伤。
闻舟脑子还没转过来,情绪也尚未完全脱离表演,乐队成员已经齐走上来拉着他谢幕。
观众十分热情,下台后又被欢呼声唤回来,足足谢三次幕。第三次谢幕时候,他们鞠躬很久,抬起头来时候,闻舟忽然发现那个座位空。
他时间不由得发愣,孙燕齐拽他下,说:“走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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