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逾岸诧异道:“什?”
“还没说要结束!你别想这轻巧地卸下责任,这是你自己答应。是你硬要闯进家、闯进生活,别想给说走就走!”闻舟理歪胆大地宣告着。
然而他拙劣借口并不能支撑自己把话说完,他眨巴眨巴眼睛,嘴巴张张合合,最后还是挤出句:“关于之前说话,还是……对不起。”
“和你没关系,你不用道歉。”蔺逾岸摇摇头,“从头到尾你都只是被拽进来无辜人士,你又没有做错什,只是被男朋友奇怪朋友给惦记上。此前觉得你们恍若不知十分狡猾残忍,现在想来,如果早早戳穿才叫不留情面,那样会尴尬得想死吧。”
“不是……”
“因为如果可以放弃话,你早就选择放弃!”闻舟说,“很难受不是吗?肯定不好受吧。”
蔺逾岸眼睛微微睁大,瞬不瞬地盯着他,些许伤心神色爬上他眉眼。
闻舟被他表情刺痛,不自在地挪开目光,但手劲儿点没松。
“被你发现啦,”蔺逾岸不无悲哀地说,“确如此没错,但是……”
“但是?”闻舟飞快地反问。
闻舟定定地看着他,像是每个字都听懂,又像是完全不明白。
蔺逾岸收回目光,推着自行车慢吞吞地路过他,闻舟动不动,只有他经过身侧时候僵硬瞬。
他已经好多天没见过蔺逾岸,远远看见那人从街角处阵风般刮过来,依旧是副不知愁快乐模样,甚至乍看比以前还要开心些。闻舟不得不承认,这家伙讨人喜欢是有原因——爽朗又阳光,待人亲切,和自己完全不样。
难道他是真心认为放弃比较好?
蔺逾岸弯腰将车锁在楼下,边犹豫,边用余光偷偷去瞄。却不料闻舟忽然发难,把抓住他胳膊,把蔺逾岸吓跳。
“该说对不起人是,”蔺逾岸自嘲地笑笑,“太自以为是。但是现在已经完全明白,有些事情勉强不来,更是永远不可能等到。”
见惯蔺逾岸死缠烂打模样,说什“永远不可能”,他这副洒脱
“但是不是在骗你,这种反反复复拉扯,也不知道什时候是个头,确有点厌倦。”蔺逾岸说,“你也觉得很烦吧,老是厚着脸皮粘着你。”
闻舟:“你凭什觉得……”
“你自己说。”蔺逾岸微微颔首,目光沉沉地俯视他,“说过不止次。”
闻舟噎住——这些混账话确都是自己说没错,他咬着后槽牙,脑中有很多话飞速掠过,比如他应该道歉,说那不是他本意;比如他认为他们之间其实建立某种复杂联系,并非毫无交集陌生人;比如他并不讨厌蔺逾岸出现在自己生活里,反而因为他离开而怅然若失。
于是他嘴巴代替他发言:“不管,没有允许过这种事。”
扑空过那多次,消息也没人回,好不容易见到人,闻舟不想就这回去。
“不信。”他恶狠狠地说,“不可能!”
蔺逾岸明显没有反应过来:“什?”
闻舟眼睛死死盯着他:“什结束,要放弃之类,不信。”
蔺逾岸闻言愣下,而后苦笑地反问:“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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