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舟回头去看,这人穿着简单家居服——灰白色棉质T恤和万年不变运动裤,却把面料都撑得十分饱满,不得不承认还是有点赏心悦目。
闻舟鼻子动动:“你做咖啡吗?”
蔺逾岸点头说:“嗯。”
闻舟下意识问:“你不是不喝吗?含咖啡因东西。”
“你记得啊,”蔺逾岸瞧着有点开心,“给你做,喝牛奶。”
闻舟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想要若无其事地把手抽出来,失败。
“晚安吻。”蔺逾岸说,“想要。”
闻舟于黑暗中瞪着他,试图判断他到底有什险恶用心,还没想好回复什,对方却又放开他手,嘴里咕哝道:“算吧,亲更睡不着。”
于是闻舟反倒被晾在走廊上,看那团高大黑影晃进次卧并且带上门。
他昏头昏脑地往厨房走两步,左手拿杯子,右手握水壶,才反应过来自己根本不想喝水,只是随口瞎说。
闻舟虽然这样自言自语着,但还是忍不住从床上爬起来。他走到房门口,缓缓地拉开条缝,迎面对上蔺逾岸脸。
闻舟:“……”
闻舟:“你吓死,大半夜站这干嘛呢?”
蔺逾岸低着头,月光照不到走廊,看不清他表情。
“睡不着。”蔺逾岸说。
揪着不放挑刺儿机会。
什啊,结果自己从头到尾只是被何谦遛来遛去吗?
而且对方也没有多费心思确认过他性向,好像从开始就很清楚。
凭什啊?
话说回来,他和蔺逾岸床倒是上过两次,会却次没约过。两人要在家做饭吃饭,要在开车坐车,唯几次单独出门场景就是逛超市,或者来不及做饭时选择外食。
闻舟不满地嘟囔:“前天才说过事情有什好不
“这都什事儿啊!”
次日清晨,闻舟醒很早,倒不如说他睡得很浅,稀里糊涂地就到早上。
他听见客厅有些微弱响动,于是难得没有赖床,迅速地爬起来。
他推开门朝外瞧瞧——客厅窗帘已经被全部拉开,阳光大方到近乎奢侈地铺满所有空间,金黄金黄,空气中还有细小浮尘在飘。闻舟回头看看,也把自己卧室窗帘口气全部拉开,打开阳台门,将所有清晨朝气和生机全给放进来。
“穿件衣服再开窗。”蔺逾岸声音自门口传来。
“哦,是吗?”闻舟冷漠地说,“别挡道,要去喝水。”
蔺逾岸身形晃晃,却并没有马上挪开。
“干嘛呀?”闻舟伸手轻轻推他把,对方不但纹丝不动,还把捏住他手。
闻舟瞬间精神:“干什?”
“你可以亲下吗?”蔺逾岸问。
话说,逛超市算约会吗?不算吧,这又从上床跃跳到老夫老妻节奏。
哦,对,唯有那次,情人节时候,蔺逾岸拽着自己散圈儿步,还诳自己在全年溢价最高天买玫瑰送他。
也不知道那束花活多久,闻舟思维跳来跳去。
不过,当时蔺逾岸已经决定等自己演出后就消失不见吗?那他彼时死乞白赖地要那束花当下,又是怎样心情?
不行不行,想着想着就开始同情那只坏狗,可还没疼过劲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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