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会儿，蔺逾岸像是才慢吞吞地回过神来，已经忘记自己之前在说什
。“都买好吗？”他低头看眼推车里，惊讶道：“啊！这是给
买
拖鞋吗！可为什是粉色……”
“只有粉色。”闻舟睁眼说瞎话，回头瞧张实结账离去方向，若有所思。
“挺好，”蔺逾岸说，“而且有点羡慕。”
闻舟轻声哼哼，两人又继续逛会儿——主要是蔺逾岸漫无目地持续朝前走——他也不拿什东西，只有闻舟止步时候才跟着停下脚步，眼珠直直地看着闻舟把物品放进车筐，然后呆滞地继续前进，好似把自己变成个手推车领航员和提货工具人。
闻舟连着和他说好几句话都没有回音，不得不提高音量：“问你是要什码数？”
“啊？”蔺逾岸惊醒过来，“什？吗？这个吧。”
闻舟有些烦躁：“算，没什别需要买，走吧。”
无意义社交。”
闻舟嗤之以鼻：“歪理。”
蔺逾岸瘪着嘴。
“你和他工作圈子不重合、生活上也没有任何交集，你惯着他干什。”闻舟说，“之前不是还发生过，他拿你当借口约女生出来？”
“啊？”蔺逾岸惊讶地看着他：“你怎知道？你居然记得？”
蔺逾岸也不见有什反应，迟缓地“好”声。
“你干嘛啊？”闻舟没忍住轻轻踹他小腿肚脚，“张实走之后，你就心不在焉。”
“啊？有吗……”蔺逾岸定定神，朝他露出微笑：“只是觉得……就是在想……”
闻舟耐心地等会儿，却迟迟不见下半句话，疑惑地看着他。
人狗站在结账口发呆。
闻舟刻意略过这个问题，说：“成年人自由，就是想不做什就可以不做什。”
蔺逾岸表情丰富极，想来想去，叹气道：“但确实很难推掉啊！人家都专门来邀请你，而且也不是什原则问题，板起脸来拒绝也没必要吧。”他习惯性挠挠脸，“而且借口找得太多，也会有点驳人面子。算，知道你也……”
“你觉得不懂这些吗？”闻舟问。
蔺逾岸眨眨眼。
闻舟摊摊手：“可能真不太懂吧，不是不知道，而是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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