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昌进看样子不算正常,身上酒味冲得他鼻梁疼,枯草样头发跟满脸络腮胡让他这个远房小堂叔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不少,平时看样子游手好闲惯,听说直是光棍条,又有酗酒毛病,家里是要多乱有多乱,要多脏有多脏。
吃饭桌子上糊层油泥,盖住原本淡淡原木色,上面摆着半碗吃剩米粥,还有小碟花生米跟咸菜,酒瓶倒在地上,已经空,凳子也是黑乎乎,站不住也坐不下。
许如青只是看眼,额角就开始突突直跳,刚刚塌桥原来只是他未来半年
林在野拧干身上水,把衣服撩下来遮住身体,又擦把脸,呼口气:“你应该是城里人吧,怎来们这个鸟不拉屎地方,怎着,玩儿变形记啊?”
“你们这儿鸟挺多,”许如青说,“来之前上网查过,山里有不少野生保护动物,其中就有很多稀有鸟类,都在你们这里林区。”
许如青这话是很平常陈述句,但还是给林在野听笑:“得……是有挺多鸟,不过也有很多鸟人,你以后可得小心点儿。”——
山里村子跟许如青之前查样,房子都是清色红瓦红墙,风格很旧,挨得都不算远,站在这家院子里就能看到隔壁花圃。
封闭,很老,带着山味道。
多公里路,旅游可能性很小,林在野又问:“你是谁家?”
许如青说:“是来找许昌进,会在这里住段时间。”
林在野“哦”声,又说:“许昌进啊,他有病。”
许如青不知道该怎接话,憋半天:“……许昌进是远房个小堂叔,虽然以前没见过。”
林在野本来还想说什,听完许如青话,舌头在嘴里打卷儿,差点儿咬到自己,拖长音“c”没发完全,最后在嘴里搅两圈儿又吞回去。
许如青站在林在野给他指门前发半天呆,院子外铁门半敞着,里面堆满各种杂物跟垃圾,雨后往外散着阵阵让人作呕味道,院子周围墙还塌片,乱糟糟团,看眼就觉得眼晕。
等他扭头想跟林在野说句谢谢时候,发现雨衣下林在野早就跑没影儿,地上只有新鲜脚印,证明有人刚刚踩过去。
到这里之后,林在野是他第个遇见人,刚刚还跳进河里救他,所以许如青在心里已经把他自动归为自己人这行列,扭头没看到人,只有空荡荡雨,对完全陌生甚至是讨厌至极环境抗拒跟抵触达到峰值。
他现在很想骂人。
但许如青没想到,让他厌恶更深层还在后面。
“原来是你亲戚啊,许昌进原来住家隔壁。”林在野舌头捋直后说,但声音依旧很僵硬。
许如青被他那句怪异腔调逗笑:“不过你说得对,他确有病,听爸说,他是遗传家族里精神病史。”
“就说他有病,”林在野好像终于找到原因,“平时没事儿老跟吵架,特别欠。”
穿着湿衣服实在是不舒服,林在野走段路停,把身上衣服往上卷卷,揪在起攥着,用力把水拧拧。
衣服扯在林在野手里,露出下面小截儿腰腹,绷紧时候能清楚地看出那层薄薄肌肉轮廓,线条最后隐没在裤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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