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之后他才意识到,许如青在墨尔本,他怎裹被子都没关系,冻不着他。
他又忘关窗户,后半夜风大,玻璃窗被风吹得咯吱响,林在野冷得头昏脑涨。
“还不到十月呢,怎就这冷。”
迷迷糊糊,林在野嘟囔句梦话,扯着被子往自己身上裹裹,四下包好,把自己包成个蚕蛹。
把自己包好这件事林在野极其热衷,因为这样才安全。
梦里他裹被子又把许如青冻感冒,他强迫自己从安全又严实蚕蛹里抽离出来,同时手往身后摸把。
。
第波冷空气已经来,下公车林在野冻得哆嗦,又用力裹裹衣领。
他懒得再过马路,懒得再跟人挤公交,懒得再着急回去,总共公里路,沿着马路往回走。
林在野混在人群里,整个人都是麻木,双腿像是上发条机器人,哪怕大脑不下指令,也会机械地往前迈着步子。
这种感觉不算好,林在野强迫自己想点儿别,想着那几个继续要跟进客户,想着要多签几单,又想着待会儿回去应该吃什,最后还是决定直接在楼下小区门口吃碗热乎兰州拉面。
梦里人控制不住自己想法,林在野摸不到就直摸,找不到就直找,但梦里空间跟现实不太样,林在野从来不知道自己床有那大,他怎都摸不到头。
感觉快要摸到床沿,那张床又突然变得无比巨大,没边没界。
林在野摸不着,急醒,睁开眼坐起来,把掀开被子,他铁床还是那大,手心就摁在床沿边。
窗外屋顶那头高楼大厦灯光层叠着层,散着光线从深到浅,再慢慢渗进深黑夜空顶上。
林在野眼里光线从涣散到清晰,感官重新回到身体里,手心里片冰凉,身侧是空。
件事不顺只是个开始,那会带来连锁反应。
不知道怎,他常吃那家拉面味道跟平时不太样,林在野吃两口不太对胃,抬头看看,老板没换人,老板娘头发上还跟之前样,包着头巾,就连服务员都没换。
那就只有种可能,不是面问题,是他舌头问题,可能是中午跟客户喝酒,也可能是自己也跟许如青样,要感冒。
林在野吸吸鼻子,出于不能浪费食物,还是逼着自己吃完拉面,汤也没剩。
结果就是到家全吐,林在野趴在马桶上半天没起来,又快速冲澡,出来直接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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