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要皮，人要脸，
知道不能太不要脸
，人得有底线才行，
底线就是，你如果有新打算，计划，或者……爱人，你就直接跟说。”
他话说很急，语速也快，又
口烟还没吐完，深吸下，烟又顺着嗓子眼儿往肺里倒，呛得他扶着阳台咳嗽半天，除眼，脸跟脖子都咳红，侧脸没在灰白烟里。
“咳咳……你放
许如青身上穿还是早上他们视频时候那身西装，没那个凌厉霸道气势，领带已经扯下来，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是开，衣领有点儿皱，好像用手也抻不开。
“听明白，所以你想说什
？”许如青冷冷地问。
林在野不跟他对视：“三年前是求上你，你帮，你说让跟着你，用人还，当然，钱后面肯定也还你。”
“现在你又帮，你想让怎样都行，钱，会慢慢攒，至于咱俩关系。”
林在野说得口干舌燥，打开抽屉想找根烟抽，他记得抽屉里还有半包烟，现在没，不知道是不是被许如青拿走。
，装修跟个冰窟窿似，谁愿意住那边。”
“不喜欢那边装修，可以砸重装，你喜欢什样？”许如青转身，手上直没闲着，会儿摸摸床沿，会儿碰碰水杯，看窗户没关，又走过去关窗。
他直没让自己停下来：“你喜欢什样，亮点行吗，现代，中式，欧式，简约风还是复古点，颜色呢？米黄色怎样？或者白色，家具们可以自己去挑，暖色系，明天有时间，半年装修，半年通风，年后你回来，正好可以住……”
“够许如青……”
林在野听得脑子发麻，嗡嗡嗡，这不像平时许如青，他今天很奇怪，说话也怪，忍不住才打断他。
他又看看直挺挺站在窗户边许如青眼，他头低着，身形挺阔，手还插在裤子口袋里，另边兜鼓鼓，应该是有烟。
林在野走过去，直接伸手在许如青裤子口袋里摸把，真找到半盒烟还有打火机，抽出根叼进嘴里，给自己点着火。
许如青这回没唠叨他能不能抽烟事，林在野抽几口，往后靠靠，后背贴着阳台棱，看着许如青脸说：“还是得说清楚才行，虽然知道欠你，当年你说什都答应着，只是咱俩这床上关系……”
林在野突然停，许如青脸上表情晦暗不明，接话：“嗯，床上关系，然后呢？”
林在野嘴里叼着烟，还在组织语言，想到底该怎说，半天之后才开口，说出口话含在吐出来烟雾里，有点模糊，但很清楚。
林在野声音不大，往下压着，好像有石头拽着往下沉：“说话你听不懂吗？那里不是家，你爱装修成什样装修成什样，都跟没关系，你就算装修出花来，也不想去住。”
“听明白吗？”
许如青手摸着玻璃窗上插销，上面螺丝有点松，折页角很尖锐，翘起来块，他无名指还是不小心在上面划下，阵刺痛，鲜红血珠子突然开始往外冒，疼得他眉心直跳。
许如青没吭声，拇指摁在指腹那小道伤口上，又把指腹上那点血抹开，但越蹭越多，手心里都有。
转身时，许如青把手揣进裤子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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