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许如青就停,有没有威胁过林在野他自己心里很清楚,只不过这几年他直把林漫挂在嘴边儿,已经成种习惯。
林在野只要不听话,或者稍微对他露点儿爪子跟刺,他就把林漫搬出来,这招百试百灵,最直接也最有效,以至于到现在他自己都忘,每次提起林漫时候都是什情景跟语气。
林在野头也不抬回前厅,只留给许如青个漠然到极致背影。
许如青愣愣地站几秒钟就又跟上去,自嘲笑。
挺好,现在已经威胁不到你。
林在野转身,另只手臂突然抬起来,胳膊肘抵在许如青胸口。
速度太快,许如青被他推得往后生生退半步,但手还抓着林在野不放。
“松手。”
林在野脸上冷漠终于变,变成愤怒,两个人暗暗较着劲,空气里有什被扎破声音,噼里啪啦响着。林在野眼睛越来越远,虚虚不对焦,盯着许如青,“说……松手。”
林在野以前经常梗着脖子跟许如青对着干,急就动手,最后都灰溜溜地低着头,这多年压抑,好像在这刻突然爆裂开,积压情绪已经被点着,眼底不停升高火焰烧着他们两个人。
着他粗哑声音。
“你想说什,为什会站在这里,为什会在葬礼上碰见你,为什会是杨景辉儿子,为什个穷小子突然继承巨额财产然后有钱还给你,有钱给姐换医院是吗?”
林在野把许如青心里想问问题口气没喘说完,反而把许如青给噎下,不等许如青开口,林在野关水龙头,凉得他挺挺胸口倒口气:“你问这些问题,其实自己也想知道。”
玻璃镜子上沾不少水珠,映着林在野半弯着腰身体,他侧脸看起来比冰水还冷,眼睛里还裹着层霜雾。
许如青站在他身后,看着镜子里林在野,他身黑西装,里面衬衫外只有件薄薄黑毛衣,他好像很冷,刚洗过手很红很红。
那又怎样呢,还没腻呢。
林在野回去,就被周绍功堵个正着:“林先生,到处找你呢。”
“怎?”
“齐总在闹呢。”
许如青受不住林在野这看他,抿着唇,又重重捏把才松开,声音往下耷拉着,好像在问他自己:“你到底想干什?”
林在野扯扯被抓皱袖口往下拽:“三年前你不是说过吗?要你腻,要有新伴儿,你现在都快结婚……”
“不结婚,已经取消,你如果介意就不……”
“你结不结都已经跟没关系,就是单纯地受够你威胁。”
“什时候威胁……”
林在野站直身体,甩甩手腕,手上水珠也溅在镜子上,把镜子里他眼睛遮住大半,瞳孔颜色润层水汽,只有下垂睫毛根根分明。
他跟镜子里许如青还隔着滴水珠对视着,唇角往下压出隐忍角度,什都没再说。
林在野转身想走,许如青把抓住他手腕,林在野还浸着凉水手很凉很凉,好像没有温度样,冷得许如青指尖跳。
他这才意识到,林在野脖子上出汗是冷汗。
就在许如青还想说点儿什时候,感觉到手心下肌肉紧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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