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青把他扶回床上，找
点药油给他擦，边擦边吹，林在野迷迷糊糊哼哼几声，嘴角偶尔因为疼抿起来。
灯光下林在野擦过药油
额头看起来有些可怖，许如青记忆里，林在野是不怕疼，他很能忍，打碎牙也能往肚子里咽，林在野以前打架是不要命，染
身血，然后扑在他身上撒娇，把染血肚皮给他看，再告诉他，他疼，再让他揉揉。
那不过年时间，林在野都是那样人，他们是夏天好，第二年春天散，准确些，年时间还不到。
那年雨夜林在野来找他，他变，直缩着头，疼不会撒娇，他还会反过来让别人也疼。
“林在野，你为什
就不能服个软呢。”许如青站在床边，低着头看着他。
节奏地点着。
“
怕你啊，”林在野说着，视线晃到许如青身上，“以前就怕，现在也怕。”
“怕什？”许如青追问，手指不敲，认真看着他。
林在野冲他笑笑，但没回答。
把秦枫跟陶小淘送回酒店，许如青带着林在野回家，半路在超市买瓶牛奶，回去之后热让林在野喝才睡。
林在野看起来睡着，胸口起伏着，睡衣领口敞开，袒露着修长脖子跟脆弱胸口。
许如青慢慢弯下腰，手指在他锁骨上蹭下，那是个带着危险却又温情动作，林在野还是没醒，许如青手指直摁着不动。
“明明那时候是你先对不起，几年后有难才想起来，这三年，想过无数次应该怎报复你，想让你疼，想把伤口也留在你身上，想让你也记住。”
“你说威胁你，用你姐威胁你，是在威胁你，可你为什就不能低低头，认个错呢。”
林在野呼吸还是平稳，许如青继续说：“三年，你除刺之外，只有被逼到没办法，才会认输，知道你没睡着，你醉，但你是清醒。”
林在野半夜憋醒自己摸黑上厕所，没开灯在浴室摔下，许如青听见“咚”声，猛地惊醒开灯，赶紧进去看。
林在野裤子刚提好，还露着小肚子，坐在洗手池旁边，捂着额头，疼得脸很白，看起来磕得不轻。
“看看。”
许如青蹲下去，拿开林在野手，林在野额头没破皮，但已经肿，微微泛着红，林在野眼角疼出眼泪，挂在那掉下来，看起来可怜巴巴，很委屈。
林在野还没醒酒，扶着许如青胳膊站起来：“如青，疼，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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