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三丘立刻道:“是。母亲别怪。实在是太思念她。”
儿子如此,也是因为“情咒”作用。
张母对他回答倒没有多惊讶,只是问:“龚长老找到你们?”
左三丘答:“是。”
“他……他生气吗?”张母表情变得更紧张。
何况……也确实不敢结这个婚呢。
这想着,左三丘见四下无人,快速把包拿起来,藏进宽大衣袍里,再马不停蹄朝自己房间跑去。
回房后,左三丘按照药方上说明,严格按顺序,将药材放入个青瓷碗中。
他原本还担心自己不认识药材,但所需材料末尾字都是“花瓣”,“叶”,“眼泪”这样词汇,且彼此间没有重复,倒是很好辨认。
如此,左三丘顺利混合所有药材,再放进数根姜婉儿头发,最后念出那句咒语——
路上时踪什都没说,看来是直防着自己,直到他发现必须依靠自己帮助,这才不得不开口。
想到这层,左三丘有点生气,几乎不想帮这个忙。
但很快他又想到,时踪可能受过什伤,在民宿打扫、搬桌椅、甚至端盘子时候,都挺吃力。
然而他从来任劳任怨,好像点脾气都没有。
他们几个穷学生天天赖在民宿,其实挺影响人家生意。
时踪瞥向左三丘,朝他点点头。“嗯,事成后,你在院子里吟句诗。听到,就知道你成功。
“另外,今晚逃离张家后,们两个在今天下午去过四叶草之河边碰头。”
“懂。就是打暗号嘛。只是念什诗呢?”
“随便。今晚月色不错。吟点跟月色有关吧,免得突兀。”
左三丘侧过头,眼看着龚长老望过来,不敢再多耽搁,便做出张花痴脸,欢天喜地接过姜婉儿肚兜,还放在鼻前,做出副要闻样子。
看来张家上到族长夫人,下到家丁,人人都非常惧怕龚长老。
左三丘心里盘算着主意,精神高度紧张,以至于手掌心都出汗。
很快他福至心灵般开口道:“龚长老确实有点生气。那个……母亲,早上迎接宾客时候
“以发为约,此生不负,生死相随。”
在咒语作用下,药材们转瞬融合成小半碗无色无味液体。
他做三份剂量药,于是找来三个瓷瓶,将液体分装进去,揣在兜里,出门后边晃荡,边思考怎给龚长老下药。
出门后不久,左三丘遇到自己母亲。
看到他刹那,张母表情显得有些紧张。“听说你带姜婉儿去园子里?”
可时踪从来没有说过什,总是面带笑容,温温柔柔,随便他们来去。
他跟吴钩关系确实好点。
毕竟那小子会来事儿,天天帮人打扫卫生什……
所以他帮吴钩也没什,其实他也没有对自己怎样。
嗯,大人有大量,原谅他!
对于肚兜这种女儿家私密东西,当着众人面,龚长老顾及自己声望与威严,并没好意思多看。
于是左三丘妥帖地将之放在自己胸口位置,堂而皇之地离开。
片刻之后,北边园林秋千处。
左三丘找到时踪藏在秋千后方灌木丛里包。
话说回来,他都不知道时踪什时候偷药材,又是什时候藏这个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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