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踪，从
目前
记忆来看，当年你受罚日子已经结束
。你获得职位、权力，可以尽管办你想办事。可你为什
最后还是走？
“是不是在地狱每
天，对你来说，都意味着痛苦
“也许吧。甲之蜜糖乙之砒霜。旭日和巫云西，或者和偃人颠倒下，也就不会痛苦。
“但命运就是这样。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求不得’才是常态。”
时踪看向贺真，“你到底想对说什？感慨人生？”
贺真摇头。“只是想问你……你眼里自由，是什样子？”
时踪脸色微变，贺真往他方向走步，再道：“离开晚星谷，还有大漠。离开大漠，还会被困在天地间。闯上天宫，天外还有天、还有其余神明。
贺真重新看向那片云霞。“偃人离开晚星谷后，并没有找巫云西。他对他主人有承诺。在情爱与忠诚中，他其实选择忠诚。”
时踪点头。“所以同意你话。他想阻止巫云西，并不是因为恋爱脑。他并不是为不让巫云西魂飞魄散，而放弃族人、不让他们复活。
“他这做，是因为他懂他主人。
“这回他族人可以借尸体而活。下次呢？玄冥兵也就只够千个灵魂复生。可晚星族还有那多被困住亡灵。”
瞥向贺真，时踪问：“你就想说这个？”
作停顿，时踪道：“阻止巫云西魂飞魄散，或许意味着其余晚星族人再无复活希望。他们灵魂将永远困在晚星谷。
“这道开火车选择题，你怎选？”
左三丘不言语，看起来陷入纠结之中。
张琦君在他旁边站着，表情也有点惘然。
祝霜桥亦是副凝神思索样子。
“真正自由并不存在，不管是人、鬼、神……都永远活在某种边界之内。们身上永远会存在枷锁与束缚。
“关于这点，聪慧如你，不会不明白。
“从这个故事中，能感觉到，对自由与否感受，在于心境。
“对于巫云西、偃人来说，他们在晚星谷中活得很快乐。所以外面世界对他们来说，不是自由，反而意味着漂泊。
“对旭日来说，被困在晚星谷让她失去女儿，这是她作为罪人后代受到惩罚。她觉得生活在晚星谷日夜都在受罚、都在痛苦，所以不自由——
“不是。”贺真转过头来，对上时踪眼睛，“其实在想……对于旭日来说，晚星谷是她不计代价想挣脱牢笼。
“可对于偃人来说，那里是他家。
“晚星谷被淹没、创造自己主人也死去，对于偃人来说，他没有家。这世上没有他同类。其实这百年，他都在流浪。
“偃人或许就想守着苍海，守着晚星谷。
“其实巫云西也是。他流浪辈子，没有任何人要他，只有晚星谷收留他。对他来说，那里不是牢笼，是他家。”
贺真倒是看向时踪。“投票界面还在加载。聊聊？有问题想问你。”
时踪：“怎都要问问题。是十万个为什？”
贺真笑，转身走至山崖边，望向那被染得或赤或橙云霞，须臾后侧头看向走至身边时踪。“你怎看偃人？”
时踪淡淡道：“游戏都结束，还分析人物？
“没有关卡要闯，做什阅读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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