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祝霜桥感到诧异是,当这陶瓷像露出本来面目后,居然与观音区别并不是太大。
那也是个女人像,眼睛周围揉圈红胭脂,配合着双红唇,看上去有些娇媚,眼神里也没有观音
瞥见时踪捧着观音像动作,左三丘眨几下眼睛,随口哼唱着,“‘把你捧在手上,虔诚地焚香……’”
时踪、贺真:“…………”
片刻后,祝霜桥拿来热毛巾和盆热水。
时踪接过湿润毛巾,将它按在观音脑袋上,待白陶色颜料与毛巾充分接触后,再用力狠狠擦。
他果然把这层颜料擦掉!
贺真看着他淡淡道,“大佛要过来坐镇。”
时踪笑笑,没说话,把观音像端在手里把玩般翻来覆去地看。
他凑近观察,发现这观音像确实有蹊跷。
譬如它眼角部位,本该是白陶色,但仔细看,会发现那里有道浅浅裂纹,而那裂纹之下颜色是暗红。
这尊像应该是被人动手脚、做伪装。
时踪注视着悲天悯人观音,步步朝它走近,然后直接将它端起来。
他这动作看得祝霜桥眼皮跳。“当心。这玩意儿……恐怕邪得很!”
“它确实邪气,不过也要依仗人供奉才能生存。所以它直在哄骗女人。从这个角度看,它其实也挺脆弱。”
时踪余光瞥眼贺真,“再说咱们这里还有个大佛在呢。不用担心……
“麻烦谁打盆水给,再拿个毛巾。水要热点。”
下午7点半。
祝霜桥来趟医院,他帮时踪和贺真带饭,起在病房里吃起来。左三丘听说这件事,也来医院做探望。
待吃完饭,四个人便起去到贺家。
佛堂前已无人看守。
四人直接走进去。
点点、小心翼翼地,时踪在没有伤到陶瓷像里面那层涂料情况下,将送子观音最外层材料擦掉层。
看着他动作,祝霜桥以为观音像下方藏着个恶魔。
他以为真相无非是——
有人用特殊涂料,在恶魔像上重新绘画,将它伪装成观音。
韩湘等人上当,对此无所知,只以为自己供奉着观音。
慈眉善目观音并不是它本来面目。
时踪想到什,看向身边贺真。“有人供奉阎王爷吗?”
贺真:“……”
左三丘倒是凑过来,随口道:“庙里倒是有阎王爷……但正常人家里没有吧?阎王爷是管鬼,不管普通人升官发财娶老婆求孩子事儿。
“你突然问这个干嘛?你要供奉阎王爷?”
“贺真守在这里比较好,三三又对贺家不熟。所以,去吧。”
祝霜桥说出这句话,暂时离开佛堂。
贺真随即上前,走到时踪身边,与他起看向那座观音像。
时踪没看他。“做什?”
“不是叫大佛?”
里面情形与先前并无不同,观音抱着个孩童,正慈眉善目地注视着众人,眼神很有点怜悯众生意味。
这多年来,无数女人都供奉着它,日日向它叩拜、祈祷。
可到头来正是她们生下畸形儿或者说怪物,并在惨死后化作厉鬼,被镇压至今。
这些女人为什会生下怪物,韩湘为何要杀死这多女人……
秘密恐怕就藏在这送子观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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