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有人性
。
那
……他现在是怎想
呢？
他有没有后悔做
那个时候他没有考虑其他任何因素。
他只是认为——
既然那个时候系统规则是，用道具杀死某个人，可以获得交换双方身份、乃至伴随着这个身份因果，那就干脆利用这个规则，让贺真被明月杀死，以便把这个身份赠给明月，顺便承担他业障。
那会儿他没有顾及他当贺真时，逐步发现这
切心情。
他也完全没有想过，当明月成为时踪后，当他与贺真居然相处得不错之后，会不会接受这切。
比如，他早就在好奇件事——
明月那种走步算百步人，从来只有他坑别人份儿，他当年怎会遭那劳什子魅魔道？
尽管如此，他实在想不通明月那种没有心、不懂情爱人做这种事是为什。
再比如……
宋帝王设计贺真诞生与死亡。
下刻让青龙更没想到事情发生。
他几乎听到宋帝王笑下，并且开口说话声音居然柔和很多。
“他不是从前你们以为那样。他次也没有滥杀无辜过。左三丘也好、别陌生人也好，他没有乱来。
“他心里有数。他……他是把
说过那些话听进去。”
青龙：“…………”
现在得全由宋帝王承担。
余钦声音跟鬼煞面具样冷酷。“数据已经传过来，不必再改。这边功德值系统绝不可妄动。
“再者，过去规矩也是规矩，没有随意破坏道理。
“以后备用世界按新来，如此便好。”
“可是那个明——”
毕竟时踪似乎好不容易因为贺真出现而产生些人性……
对，没错。
宋帝王做这个决定，设计这切，就是因为那个时候他没有人性。
青龙大胆在脑子里腹诽上司。
可是现在他已经获得当贺真时全部记忆、所有心情……
如今他算是得偿所愿，完成他想达到目，他替明月偿还罪责，地狱不会再追捕他；他还将贺真身份给明月，让他不必灰飞烟灭，而能真正活在那个世界。
先知定下阎王需要定期投身为人这项规定，显然是有深意。
宋帝王直没有履行这个规定，身上人性也就越来越少。
以至于他做决定时候，就像是冷血无情机器，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影响他半分。
那，他在设计贺真死亡时候，逻辑像机器做计算样简单直接。
青龙没话说，默默跟着余钦回到议事厅。
他开始看起各种卷宗，把离开那段时间堆积事务尽管处理完毕。
煮壶茶过来放在余钦面前，青龙默默守在旁边。
殿上燃着幽蓝色火光，把余钦面具照得阴森可怖。他高大身影陷在座上，像是蛰伏神祇，也像是收起来、随时会出鞘把利刃。
看着眼前宋帝王，青龙其实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毕竟很多事不该是他能贸然干预。
“嗯？”
宋帝王驻足，侧过头看向青龙，朝他“嗯”声。
青龙立刻不吱声。“没、没什。”
他只能在心里腹诽。
——果然近墨者黑，宋帝王这是在光明正大利用规则漏洞。他以前可从来没有破过这种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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