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考虑很多事情。
比如，他会担心，明月看到自己送玫瑰花，会误会自己在强求两人之间
某种关系，会误会自己在表露希望他留下来意思。
情感上余钦当然希望他留下来。
但他并不想把这层意思强加到明月身上。
明月不喜欢地狱束缚，喜欢自由自在地当国王，挺好。
不过大概他还并不太能在杨夜放开，于是说话时候语调仍是压下去、平平淡淡。
“是这样
。”
“当然是。”杨夜道，“您老人家有什问题，还是可以随时问
。这方面是过来人啊。
“你看，凉凉当初那不开窍，后来呢？他主动追，在卫生间堵着要微信。不给他还急。”
余钦：“………………”
可他们之间反而变得客气微妙起来。
余钦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于是问
杨夜意见。
当然，他略去细节。
尤其是他与明月那些过去。
杨夜倒也不再调侃宋帝王，颇为正经地开口道：“其实这算是好事。”
余钦大概是板着脸，语调跟谈工作时
样严肃。
“你……平时怎称呼顾良？”
“凉凉，老婆，宝贝，心肝儿，凉宝。”
想象着宋帝王表情，杨夜笑笑，朝他方向略倾身，将手掌放起来竖在嘴边，放低声音。
“还想找参考话，小明有时候会配合小易恶趣味，叫他‘老公’。果然是年轻人，还是要会玩些。
魔问题已基本解决完毕。
只不过，毕竟还有少数邪魔去到人间，在现实世界联络人们需要密切留意此事，发现后要立刻解决，不能解决则要立刻报至地狱，让地狱派人去解决。
等会议结束后，余钦倒是特意留下杨夜。
只是他似乎没想好怎开口，于是偌大会议室始终维持着沉默。
杨夜大概能猜到他想问什，不过他并没有开口，等着宋帝王自己忍不住。
再说，作为国王，他现在也有他职责在身。
余钦早已决定明月所有选择，他偶尔能看看自己已经挺好。
想到这里，余钦就觉得不该按杨夜意思准备玫瑰
“大事儿总算忙完，会儿打算去找他好好谈谈？
“别空着手去啊。
“人都要走。你好歹拿束玫瑰花。”
当晚，余钦果然去找明月，手里还拿着束玫瑰花。
不过他没有立刻敲门进去。
“他话都跟说得少，怎算好事？”余钦不解。
杨夜道：“他对你没有那随意、什话都往外讲。这代表他也在仔细审视你们之间关系。
“也就是说，他开始珍惜这段关系。或许是因为他也怕搞砸。”
余钦心上块石头放下。
他语气变得轻松很多。
“三殿你想学哪个？”
余钦：“…………”
又沉默好会儿，余钦到底开口，把目前他和明月状态大致讲述下。
两个人以前你死活时候，不知道怎搞到床上去。
现在虽然还有很多问题横在他们之中，但大体上两人算是和好，至少不敌对。
——谁让宋帝王忽悠他们劳力劳心地当联络人，还点工资都不开呢？
到头来还是杨夜先忍不住。
顾良还在外面等他呢。
“您老人家到底有什事儿？”
他开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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