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快，强大如景牧野，那个捂脸
姿势不过保持几秒钟，他就立刻站起来，在镜头前露出得体表情，
如既往自信与强大。
可那时候他，却始终为景牧野那几秒失落而心痛，甚至发
疯想，如果是他……如果坐在台上是他，他绝对不要让这个人失落丝毫。
他会为他征战至死，直到拿下冠军。
然后呢？然后他没做到。
昨天看比赛直播，结束时个镜头
纪扬坚定道：“要
打封闭上场，要手术不做。”
时间，房间内几人都哑口无言。
安静许久之后，景牧野才终于开口，说依旧是那硬邦邦四个字：“不同意。”
纪扬顿时站起来，原本平静坚定表象终于露出丝端倪，他用祈求眼神看他，语气里带着颤音：“野哥……”
景牧野不为所动：“听话。”
“——说说看，你要打封闭可以，你……”
徐炜正上头骂人，突然愣：“打封闭？”
纪扬抿紧唇，片刻后，坚定道：“打封闭，就可以上场。”
徐炜曹岩都愣住。
徐炜反应过来第瞬间，直接怒斥道：“胡闹！怎可能打封闭——”
命长？还是嫌头不够秃？手这重要，你现在还给玩这套，以后不想打就直接跟说，没人扒着你不放！”
说着，越想越气：“还天才、天才，能这样干是什天才，都他妈是蠢蛋！”
景牧野背对众人靠在窗台上不发言，曹岩也被气得够呛，等徐炜喘口气功夫，也忍不住冷声道：“纪扬，你这样做太不理智。”
“何止是不理智，简直是疯！”
徐炜神情激动，根本停不下来：“今天他们还要比赛！你现在这样玩大家心态，到底是想干什？本来也就只剩三个人，干脆都他妈别比，直接铺盖卷打包回家！”
纪扬呼吸陡然急促起来，他看着景牧野，表情几经挣扎之后，才艰难说道：“这真只是场比赛而已吗？”
——昨晚，景牧野说，这只是场比赛而已。
只是吗？
他怎可能会信。
去年全球总决赛TP与冠军失之交臂时，他在屏幕之外看见简洋洋红眼圈，看见梁成板着脸，看见温之礼低头躲避镜头，还看见……还看见景牧野失落地仰靠在椅背上捂着脸。
“问过医生。”
与徐炜高昂音量相比，纪扬语气就显得过分平和：“骨裂后两周内都是最佳手术期，打封闭上场，下来后再做手术，也是可行方案之。”
曹岩顿时侧头看向景牧野，后者双手紧插在口袋靠在墙上，面无表情。
徐炜则迅速冷静下来，他在房间内踱步，片刻后摇摇头：“不行，打封闭上场很可能会恶化伤势，这太不划算，们还是要以你未来职业生涯为重，今年比赛已经这样，没必要死磕，们明年——”
“不要等明年。”
“教练！”
“教练。”
景牧野与纪扬异口同声。
徐炜直接忽略景牧野，冲着纪扬急冲冲开炮：“你以为你躺在这里其他几个人心里好过？哪个不是顶着压力上场？比完第件事就是关心你状态，可你倒好，自己把自己玩完，是吧？你现在就给说，你到底想怎样？嗯？你说说——”
“要打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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