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老师看到是江继莘:“进来。”早读已经开始二十分钟,却没有任何批评。
陆简阳懒散又讥诮笑下,这就是学霸待遇,别说是旷二十分钟早读,即便是江继莘逃整节课也依旧是老师眼里香饽饽。
江继莘回到座位,将那盒脆枣塞进包里,从桌堂拿书时候小盒阿胶顺着滑出来掉在腿上,他看着包装精美红色小盒——自己每次流鼻血后
聒噪背书声戛然而止,全班视线不约而同看向他,发出窃窃嗤笑。陆简阳枕着胳膊睡得正酣,丝毫没有被惊醒迹象,范宇顶着老师杀人目光拿胳膊肘拐他,压着声音喊:“小阳,醒醒。”
语文老师是个脾气,bao躁人,眉毛横,节粉笔头过去正中陆简阳眉心。
同学们笑出声来。
“睡,还睡!你要睡到高考吗!”
陆简阳朦胧睁开眼睛,可能是昨天手术后遗症,今早特别困乏,被语文老师拎在讲台上背陈情表时,眼皮还是半阖着不能完全睁开,脚底也发虚。
江继莘从陆简阳家出来,往前走两步,走出小区吹风。路灯将他颀长挺拔身躯拉更长,司机在小区门口等着,见他过来,下车拉开车门。江继莘坐进去,汽车行驶后缓慢闭上眼睛养神,过会儿说:“明天让贺医生到家里来趟。”
司机拐过路口,问:“少爷有什地方不舒服吗?要不要直接去医院。”
“没有。”江继莘轻摇下头,想想又说:“算,自己联系。”
抽血提信息素这件事,还是别让家里知道比较好.
江继莘第二天上学,刚到教室门口就被班主任叫去办公室。
语文老师看他这幅烂泥扶不上墙模样来气。“陆简阳,你进高中是为什,为毕业后考个职业技术学院吗!”
陆简阳半梦半醒间嘴角扬,模糊问:“五道口吗?”
“哈哈哈哈哈哈——”班里瞬间爆发阵笑声。语文老师脸彻底黑,冷瞥全班看热闹同学。“都看什!跟你们有关系吗!年轻轻轻就这浮躁!怎考大学!”
哇啦哇啦读书声霎时间又响起,大家自觉低下头假装学习。
江继莘就在这时候走到门口,用不大不小声音说声“报告。”
高二班班主任是个中年男人,头发茂密保养得当,每日里身西装革领,全班同学都没见过他穿便装。
“鼻子怎样?”班主任冯程雨看着他还略有些泛红鼻尖,关切说:“课间积极活动是好事,但以后踢球可要小心。”江继莘是省状元号选手,当初把这个班交到他手里时候学校领导重点提醒要关照这位太子爷,其中关系除涉及成绩,更重要是他不能明说身份,江继莘要是在这里出什问题,整所学校都要抖三抖。
江继莘说:“小意外,以后不会。”昨天事情都已经说开,今后陆简阳应该就会老实,如果继续为非作歹,那他……江继莘想:算,自己没心思去跟三岁半计较。
冯程雨又絮絮叨叨叮嘱几句后,掏出盒脆枣让他带回去当零嘴吃,江继莘本想婉拒,但班主任十分热情,只能收下.
早读已经开始,陆简阳昨晚打游戏通宵,此刻正用书本立在桌上挡着睡觉,窗户没关,阵风吹来刚将书吹倒,“哗啦”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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