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桌之间空隙十分狭小,两个人都窝在里边难免会挤到起,江继莘刚弯下腰就察觉到这个问题,没等起来。有张卷子飘在江继莘椅子下,有点远。陆简阳为够它直接枕在江继莘大腿上,吃力伸长胳膊,咬牙发力。“嗯——”
江继莘:“……”陆简阳你敢再骚点吗?这个糟糕姿势!这让人误会声音。
夏季校服比较清凉,用料很薄,Omega皮肤光滑温热,贴在大腿上很快就将温度浸染。江继莘深深出口气,如果换成别人,他会想是故意勾引,但陆简阳……
江继莘抬起手,掌心扶住陆简阳脸颊将他脸和自己大腿隔开,还是给这个不自觉Omega留点自觉。江继莘只手拖着他脸颊,陆简阳后脑距离桌角不到指,江继莘怕他起猛撞到头,另只手又虚放在陆简阳后脑上方护着。
“嗯?”陆简阳脸枕上江继莘掌心不明所以,怎回事?为什突然送人肉枕头?
江继莘回教室时候,陆简阳还趴在桌子上,不过听呼吸变轻,应该已经进入浅层睡眠快要醒。江继莘看着这每天除吃就是睡,脑子里空空连水都没有陆简阳,觉着好像给自己挖很大个坑。
提升成绩是项漫长而又艰巨任务。江继莘直都不是爱管闲事人,从临时标记到现在补课,他忍不住想:自己为什就那喜欢管陆简阳闲事呢?.
预备铃声响起时,陆简阳被熟悉种太阳旋律吵醒,他枕着手臂,不满发出声低吟,睡梦中声音总是不自觉带着几分撒娇意味,江继莘听得眉峰紧。
陆简阳迷迷糊糊抬起头,看向旁边已经摆好物理书准备上课江继莘,仰着压睡痕脸,带着几分朦胧傻气问:“哥哥什时候回来。”
江继莘用眼角瞥他,自己明明已经在这人身边坐半个上午,这个Omega竟毫无警觉,是头猪吗?
陆简阳枕在他掌心里划拉半天,纤长指尖终于够到那张卷子,直起腰把捡
“有吃没?”陆简阳丝毫不知道自己被打下标签,而他也正按照这个标签动物脾性做事情。他早上起床骑车过来,没来得及吃早饭,睡饱后五脏庙就开始喧闹。询问只是打个招呼,根本不用江继莘回答,陆简阳就自觉伸进江继莘桌堂掏“好心人资助”粮食,跟江继莘熟络以后,他完全不分彼此,自己就是对方,对方就是自己。
江继莘习惯,任他掏搜,那叠被随意卷两下卷子就在陆简阳拽饼干中被带出来,厚厚摞哗啦啦散在地上,夹在其中简历也和卷子起落在两人眼中。
江继莘眉头缓慢往中间簇起,露出个在陆简阳看起来有些凝重表情。
陆简阳手里拿着苏打饼干,刚睡醒大脑还有些迟钝,慢半拍瞅着散在两人间地上名师资料,视线点点扫过,就在这似乎闯祸情境下,心悸之余他还不忘赶紧先拆开饼干,忙不迭塞块进嘴里,这才手忙脚乱把剩下往桌上堆,弯下腰去收拾,含糊说:“不是故意,给你整理好。”江继莘有洁癖,有整齐病,陆简阳生怕晚这人以后给自己断水断粮连苏打饼干都没得吃。
“没事。”江继莘发现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那些简历,弯下腰帮他起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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