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简阳盯着天花板,忧郁沉寂晚上心终于有丝松动,压抑难受似乎得到个小口子在点点泄出。他嚼着口里泡泡糖,半天后吐出个泡泡在唇边炸裂,又用舌尖卷进去。
此刻他靠在沙发上,收起浑身剑拔弩张,绵软像只小羊羔。
“知道,爸爸妈妈很忙。”陆简阳似乎是出口气,缓慢开口。“从小时候开始,他们就直忙。”
“公司上下几百人生计都压在肩膀上,他们很累。所以不能再添麻烦,得懂事。”
“三个Alpha打个时候,就咬着牙把他们揍哭,得能保护自己,这样他们才放心。分化那天,爸爸妈妈都不在身边,自己在临时冰冻腺体手术上签字……”陆简阳说着,眼珠晶莹起来,然后他笑,像是在问江继莘,又像是在问他自己
个人究竟可以乖巧到什地步,明明渴望父母关怀却又竭尽全力不让他们有丝牵挂,连成年礼,都能够自己个人度过。
从来都是“会哭孩子有糖吃”,江继莘眼角略微落点,他承认,这只张牙舞爪不会哭小狐狸让他心疼.
江继莘走过去,坐在陆简阳身边将不断冒出热气水壶关闭,咕嘟咕嘟半晚上沸泡偃旗息鼓,整个客厅彻底陷入安静。
“牧阿姨说。”江继莘两手搭在膝盖上,在片沉默中开口说:“他们突然遇到棘手事情,不能回来陪你过生日。”
“嗯。”陆简阳平静应声。“知道。”
陆简阳终于在江继莘丧尽天良威胁下,十分不情愿从沙发上爬起来,踩着半拖鞋走向门口。
陆简阳打开门后,连抬头看眼门口人兴致都没有,低低问:“干什?”
此刻已经是半夜十点半,夜风转凉,江继莘站在门口,玄关暖黄色灯光沁进偏蓝发丝中,晕有些半透明。他抬起手,扶住陆简阳脸颊微往上抬抬。
Omega眼角泛红被夜风撩更加明显。
江继莘盯着他眼睛,轻声问。“哭过?”
“为什要这懂事?”
“明明只要皮点,在学校闯个大祸,他们就会立马飞奔回来看看,关心。”
“爸妈……”陆简阳眼眶控制不住红,他看
江继莘从口袋里掏出盒橘子味抑制泡泡糖,拆出块,学着陆简阳以前搔他动作,顺着唇线为他塞进嘴里。
“要强孩子也需要哄。即便你不会哭,也给你糖吃。”
陆简阳半含着糖,掀开眼皮。
“既然你当着全校面喊声老公,你成年礼陪你过。”
“滚。”陆简阳没好气骂。“你又占便宜。”他端着手,缓慢往后倒在沙发靠背上。
“走开。”陆简阳毫不留情扭头将他手闪掉,转身进屋,他此刻忧郁难过,没心情去理江继莘撩拨。
江继莘没有再追问,跟着进去,回手将大门吧嗒关上.
客厅中被煮半晚上茶香熏透,清香无处不在。江继莘看着收拾干净整齐客厅和尘不染地板,置衣架上刻意空出那个格子,陆简阳准备这些心思不言而喻。但是此刻……
无尽拉满期待值轰然清零,所留下来痕迹就成失落。
江继莘无声息把切收进眼里,目光转向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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