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卿云这个动作,像是安抚只受伤小动物,程离不让自己再退缩,鼻子里轻轻应声。
“对,傅先生,周五晚上准备去参加朋友生日宴。”
“是。”傅卿云松口气,“洗澡为什把头沉进水里,多危险。”
说完,他把抽过旁边浴袍,把程离整个人包起来,又在他头发上胡乱擦几下,把人抱出浴室放在床上。
地板上留串湿脚印,傅卿云摁床头铃,让人上来打扫浴室跟地板,他进去关花洒,又去换身衣服。
从衣帽间出来,程离还裹着浴袍,缩着身体坐在床上,露在外面肩膀都是吻痕,傅卿云看眼又开始心猿意马,走到床边,把浴袍往上扯扯,盖好程离身体,只露点脖子。
傅卿云碰,程离下意识缩缩身体,随即意识到自己这个反应不太应该,仰头对着傅卿云,把自己最脆弱面递给傅卿云,哑着声音说:“傅先生,刚刚不是想做什。”
深深吸口气,程离屏住呼吸,慢慢沉入水里。
傅卿云原本在书房处理工作电话,又担心程离个人在房间,把文件都搬进卧室。
浴室里有哗啦啦水声,他知道程离在洗澡,过半个多小时程离还没出来,哗啦啦水声还在。
他担心程离,想进去看看,打开门瞬间,身体凛,倒吸口冷气。
花洒直开着,但花洒下没有人。
程离躺在浴缸里,温水包裹着他身体慢慢下沉,昨晚事幕幕浮出水面。
卧室没关窗,窗帘被风吹起角,银白月光透过缝隙漏进来,房间里空气被撞得四分五裂,程离眼前黑色变得层层分明,最后又搅道突然白光,彻底遮住眼底黑。
傅卿云是头狮子,是头不知疲倦狮子。
次又次……
程离身上都是青紫吻痕,腰侧是被他掐出来深深指印。
“那是因为什?”傅卿云耐着性子问,并没在意程离刚刚那瞬间反应。
“疼……你弄得很疼,想把身体上疼洗掉……”
傅卿云耳朵里,程离这话是孩子气,又傻又好笑,勾着唇角摸摸程离湿红眼尾,
昨晚他确有点失控,程离毕竟是第次没经验,虽说没让他受伤,但肯定不好受。
“今天好好休息。”傅卿云坐回床边,掌心扣住程离颈后摁下,安抚他,“这段时间们好好养养身体。”
程离整个人都沉在浴缸里,水流没过他头顶,发丝在水里上下浮动,浴缸四周都是从里面溢出来水。
浴缸里水已经冷。
傅卿云大步走过去,伸手把抱起浴缸里人。
程离猛地从水里出来,张开嘴大口呼口气,头发上脸上水还在往下淌,弄湿傅卿云衣服跟裤子。
“谁?”程离惊呼出声。
程离摸摸肩膀,酸痛感觉透过指尖,往他身体里扎。
他从来不哭,昨天夜里被傅卿云逼出来生理性眼泪就没停过,那是他从没体会过感觉,那种痛并不只有生理痛,痛感交织着在深渊里坠落感。
哪怕双手死死抓着傅卿云胳膊,程离依旧觉得空空。
最后他是昏过去。
程离躺在浴缸里,身上每寸皮肤都在疼,像是在荆棘丛里滚过圈儿,被荆棘密密麻麻刺过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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