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该叫你什
？”程离反问。
“直接叫名字。”傅卿云说。
傅卿云三个字在程离肚子里翻
两圈儿，涌上喉咙，最后去姓留名，“卿云”两个字从唇间飘出来，没什重量。
“卿云
“周震，你喝多，你不能开车……”程离语气无奈。
傅卿云听着
个醉鬼
话，快速上台阶，从周震手里接过程离：“周先生，麻烦，来扶着程离就好。”
“傅先生？”程离假装才发现，脸上喜，“你怎来？陈叔呢？”
“晚上酒局就在附近，结束就过来，让陈叔先回去。”傅卿云把自己外套披在程离身上，紧紧衣领。
程离摸着傅卿云手，顺着手腕往上摸到手臂，挎上他胳膊：“你真好。”
程离鬓角汗珠滚到脖子里，额前头发湿着遮在眼睛上，看不出眼里情绪，走出赛场，先跟周震击掌：“战胜恐惧最好办法，就是面对恐惧。”
“像你现在这样吗？”
程离想想：“大概吧。”
从赛场回去已经过12点。
回到会所，程离跟着周震先进后门，再从前门出来。
新正视前方：“去老地方。”
程离说老地方是摩托车训练场，眼睛看不见之前，他加入个业余赛车俱乐部，都是玩儿，也参加过几场比赛，拿两个不起眼奖，他喜欢赛场上急驰时快感。
眼睛看不见之后骑不车，他赛车周震直让人定期保养。
程离换好服装跟头盔，先仔细检查遍车，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才上车。
两圈热身后，程离慢慢找回点感觉，第三圈程离加快速度。
旁边周震差点没绷住，还要维持个醉鬼形象，语无伦次说半天，笑骂句“程离有爱情就不要兄弟”，佯装生气，推着程离，让他快跟傅卿云回去。
上车，傅卿云并没急着走，搂着程离后腰吻上去，扫荡圈后放开程离。
“晚上没喝酒，抽烟？”
程离还处在缺氧状态，没回答他问题，只叫他：“傅先生……”
傅卿云望着还懵着程离，轻笑出声：“不用每次都这正式，可以换个称呼。”
迈巴赫还停在原位，车门前倚着个高大身影，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胳膊上还搭着西装外套，夜晚在他身体四周勾出黑色轮廓，又溶于深深夜色下。
无论何时何地，那个人站在哪里都是最显眼。
不是送他来陈叔，是傅卿云。
周震也看到，原地踉跄两下，身体四仰八歪，扶着程离要下台阶，嘴里还吐着醉话。
“程离，好兄弟，今儿晚上你来，高兴……今天送你回去，送你……”
程离飞驰在夜里，风速越来越大，贴着他身体，慢慢体会速度美感，个压弯之后加速往前，最后停在空旷赛道上。
周震站在看台中央，吹几声口哨：“牛逼，这速度，点儿都不输那年。”
程离把车停好，心脏还在狂跳着，压几天情绪终于发泄完。
程离深深吸口气，摘头盔夹在胳膊下面，甩甩被头盔压扁头发，黑白赛车服包裹出凌厉身体轮廓，脸上全无面对傅卿云时柔软脆弱，眼里是冷色调光。
“以为出那件事之后，你再也不会骑摩托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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