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心里默默祈祷,傅卿云能在外面别回来,他还能多在傅氏搅搅浑
“明天有场酒局……”
程离竖着耳朵听,个字都不漏,努力想从中摸索出什来。
但傅卿云好像只是倾诉,说着自己最近麻烦事跟后面安排,潮湿水气打湿他声音,听进程离耳朵里也是潮润,透出几分不属于傅卿云柔和。
现在傅卿云,没上位者压迫跟姿态,只是个再普通不过普通人,好像只是烦心,跟身边亲近人随口抱怨下。
程离是他亲近倾诉对象。
程离现在也已经习惯傅卿云床上不管不顾,还有事后判若两人温柔。
他虽然闭着眼,但也能感受到头顶亮光,合着眼皮是几近透明肤色,能看清眼皮上青色血管,长长睫毛沾水珠,略显沉重。
傅卿云直都知道程离很漂亮,是眼就难忘程度,此刻那张被水淋湿脸像幅定格艺术画,应该装裱在精美画框里,被永久收藏。
傅卿云开始没前没后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程离默默听着,认真充当个合格倾听者,
“最近公司里出不少事,不过都不难处理,已经查到,是重泰那边。”
程离那句瞎话,听在傅卿云耳朵里近似于誓言,不知道触动他埋在心底哪根神经,身体里戾气没。
浴室里,傅卿云耐心给程离清理身体内外,程离仰躺着,感受到傅卿云温热大手撩拨着热水擦过身体每寸皮肤。
从那晚傅卿云把完全浸在浴缸里程离抱出来之后,每次事后都会认真给他清理身体。
如果不做,程离自己洗澡时候也不让他关门,怕他再出什事。
虽然上次也没出事。
如果程离睁着眼,就能看见傅卿云眉头簇着,好像永远都解不开,眼底湿蒙蒙,藏着不易察觉愁闷。
不用质疑是,那点儿愁闷此刻最容易被人发现。
“下个月有个项目,要去欧洲,大概要待两周时间,你在家跟小雨做伴儿。”
这是不带程离起去意思,程离直平静心脏跳,抓着浴缸边沿很想站起来拍手叫好。
这段时间他在床上被傅卿云折腾得不轻,浑身骨头酸软,现在总算能歇歇。
重泰直是傅氏死对头,几年前在傅卿云手里吃大亏,受重创,后来低调不少,这两年傅卿云也降低警惕,现在卷土重来大张旗鼓,看起来很像是报复,想出口恶气感觉。
程离松口气,他跟周震借着重泰,中间还转道手,想查到他们身上并不容易,重泰在他们身前,像座大山,傅卿云没那容易注意到大山后不入眼蝼蚁。
“周末要下雨,不喜欢雨天,雨总能把很多东西抹去,但却会留下不可磨灭痕迹。”
“今年夏天天气好像不会太安分。”
“老宅花园找人打理过。”
但傅卿云并不太想像上次样,穿过清透水去看完全沉在水下程离。
那会让傅卿云联想到秋末逐渐凋落绿叶,最后绿意抵挡不住败落黄色侵蚀,枯萎斑驳形态不受任何控制,那是世界万物,自然运转规律。
好像程离也被扣上那道自然规律枷锁样,会凋落。
他不喜欢。
想着,傅卿云手上动作都变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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