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离无奈，抬手在脖子后捏
下，不太适应别人喂东西吃，开口声音很小，“
不是小孩子。”
他这
说着，还是张开嘴把牛排吃进嘴里，粉红
舌尖卷着牛排吃进去，慢慢地嚼。
牛肉很嫩，汁水很足，味蕾跟胃都能得到满足。
咽下去，程离眯
傅卿云把能想到词都用上，却没意识到，他所说，也是他当下自己感受。
他见过无数次巴黎夜晚，好像只有今晚最美，用任何华丽词语堆砌都不过分。
程离不怎说话，
直半垂着眼皮，偶尔跟着傅卿云手指看眼，时不时笑笑，但他笑得很轻，很勉强。
他心不在焉放在傅卿云眼里，自然而然就变成因为看不见他说这些，所以心情低落。
傅卿云直牵着程离手没放开过，后半程不再跟程离描述，只带着程离安安静静感受吹拂在身上晚风，最后又带他去自己之前常去餐厅。
程离动动手指，感觉到傅卿云握着他手更用力，抿着唇没再说什，看眼刘峰手里盲杖，又很快挪开眼。
傅卿云没让刘峰跟送程离过来助理跟着他们，原来他想接到程离后直接回住地方。
现在他突然改变主意，跟刘峰要车钥匙，说要自己开车带着程离出去转转。
程离听傅卿云要自己开车带他走，想拒绝又不能直说，唇角往下压压，问个不算聪明问题：“你要开车吗？你有本地驾照吗？”
傅卿云笑：“相信。”
从墨镜后看傅卿云，程离不用刻意遮掩自己眼神，同样也把傅卿云眼底变化看得清楚。
那是他看不太懂情绪，像是沉迷什，但很快又被夕阳起带走。
那缕沉迷暗淡之后，傅卿云恢复平常神态，又变成程离看不透温和跟捉摸不透。
这人真是善变，程离在心里补充。
“累吗？”傅卿云低声问。
傅卿云点程离爱吃菜，帮他把食物摆好，牛排切成小块，告诉他餐具跟水杯位置，耐心得像是在教婴儿基本进食方法。
程离握着刀叉，摸摸桌沿，笑着看他：“要不你直接喂好。”
傅卿云很自然地接过话：“好，喂你。”
程离低下头：“跟你开玩笑，自己可以。”
他刚说完，傅卿云已经用叉子插着牛排送到他嘴边：“啊，张嘴……”
浪漫之都夜晚笼层薄雾，车窗外慢慢后退昏黄路灯又点点消融掉那份蒙蒙雾色，妩媚城市被灯火覆盖，瑰丽迷人。
傅卿云把车停好，带着程离顺着塞纳河畔往前走。
夜景很美，河面荡漾着粼粼金光，恍若梦境。
傅卿云有些遗憾程离眼睛看不见，之前他会有意避开那些只用眼睛才能看到感受到风景，现在却很想用语言跟程离分享。
告诉他夜空很深很蓝，街边路灯像是有故事要倾诉，还有跟着夜色不断变幻重叠人影。
程离摇头：“飞机上睡几个小时，还好，不累。”
傅卿云侧侧身，握住程离左手，带着他往前走几步，又接过程离手里盲杖递给刘峰。
刘峰快走几步，接过盲杖。
程离扭头伸手去要：“刘特助麻烦……盲杖自己拿着就行。”
“不用盲杖，带着你。”傅卿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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