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离摸不准他们到底想要什,是为钱,还是傅卿云仇人寻仇。
如果是前者,他们暂时是安全,如果是后者,那他们随时会陷入比现在处境更危险地步。
客厅里那几个绑匪时不时回头看看绑着两个人,见他们没有异样,又继续喝酒聊天,声音并不小,并没刻意背着他们,好像也不怕别人听到。
“个瘫痪,个瞎子,抓他们简直毫不费劲。”
“傅家就是坏事做太多,所以都没什好报应,傅卿雨双腿残疾,傅卿云以后肯定也没什好结果,这叫自作孽,不可活。”
程离猜测他们应该是专业保镖或者打手,刚刚绑架他们,除开车司机是个白人,其他四个人都是东方面孔。
傅卿雨已经吓坏,她从小被傅卿云捧在手心里长大,没见过这样阵仗。
程离感觉到她在发抖,鼻子里时不时挣扎着闷哼出声,很无助地在哭。
程离用力动动手腕,捆着他手腕绳子用力摩擦着皮肤,不用看,手腕肯定已经磨破,疼得他头皮阵阵发紧。
但他还是努力碰碰傅卿雨手,想要安抚她情绪。
下来,抱着头蹲下去,努力想要找出其中问题,他来巴黎念头是他自己想出来,而带着傅卿雨起来,还有以画展名义,并不是他主意,这个主意出自最近买他画名收藏家。
两人因为兴趣相投,直保持联系,傅斯哲还把自己困扰说给那人听,对方给他建议,并且怂恿他追来法国,但傅斯哲对对方却并不解。
“三哥,错,对那人并不解,只知道他叫田文涛。”
果然是他。
警方正在勘查现场,参加画展嘉宾都在录笔录,除那段监控跟傅卿云提供田文涛这个名字,并没有得到其他有用信息,那辆黑色商务车驶入治安最差城区之后,彻底消失在监控里。
“别小看他们个瘫子个瘸子,这两人对傅卿云来说最重要,相当于捏住他喉咙,他
傅卿雨感觉到手背上传来温度,眼泪又开始往下淌,刚刚程离是先被迷晕那个,他在昏迷前,下意识里还想来护住她,但手刚碰到她肩膀就晕过去。
所以傅卿雨此刻感受到手背上温度,心里莫名踏实不少,慢慢身体不再发抖,也没开始那害怕,而且,她知道她哥哥定会来救他们。
相比于傅卿雨冷静下来之后乐观,程离想得更多。
傅卿云这些年并不低调,而且树敌太多,在国内他尚且能做到保护好傅卿雨安全,但现在他们并不在傅卿云所处力量范围内。
他们最终目标,应该是傅卿云。
而画展会场是离监控盲区最近地方,理所当然,这场画展举办者傅斯哲成警方怀疑对象,被叫去重点询问——
废旧老房内,程离跟傅卿雨两人背对背,双手双脚被绳子捆着,嘴上也贴黑胶布。
程离墨镜在被拖上车时候已经掉,他还得暗暗装瞎,不动声色地观察周围环境。
他们应该在栋老房子内,内设陈旧,家具都在摇摇欲坠,还有潮湿土腥味,四面窗户都拉着窗帘,密不透风,看不出周围环境。
房间里只开个落地灯,光线集中在坐在沙发上正在抽烟几个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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