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因为医疗费,尚勇完全不需要担心,所以不至于此。
傅卿云自觉对尚勇算是不错,包括他这年里在工作上出现大小纰漏跟疏忽,这次会查到他身上,纯粹是偶然。
这次重泰跟傅氏竞争,刘峰直暗中盯着重泰几位董事,无意间发现尚勇这年直在跟重泰位董事秘密联系。
再调查尚勇,发现他这年直在给重泰提供公司秘密文件,而且他还多个不良嗜好,喝酒赌博,在外面欠不少赌债,窟窿越来越大,人也越来越大胆。最后老婆跟他离婚,孩子也被他老婆带走,现在确在医院里。
“傅总,您就放这回。”
程离来不及回去,傅卿云说查到泄密人,但听他语气就知道,傅卿云说应该是别人,丝毫没把这件事跟他联系在起。
欧洲方邮件跟文件是他提供,傅卿云不是在说他,那又在说谁?
去公司路上,程离才想起等他陈叔,中途给他打个电话,说周震送自己去傅卿云办公室,让他早点回家休息,不用再等他。
陈叔纳闷,他没看见程离从酒店大门出来,但他也没多想,而且他并没直盯着门口看,可能是错过,打电话跟傅卿云汇报之后开车回家。
傅卿云挂电话,再看对面人时,眼睛里戾气突然就散几分。
尚勇还在哭诉挣扎,他是最早批跟着傅卿云,经历过那阵动荡跟腥风血雨时期,自然知道傅卿云为人,也见他处理过叛徒。
傅卿云对于背叛他人丝毫不会手软,哪怕是跟他同床共枕过情人,他现在只想傅卿云能高抬贵手放他马,他不想去坐牢。
傅卿云丝毫不为所动,根烟抽完,嘴角还挂着淡淡笑,但那笑像是从冰天雪地里长出来,丝毫没有温度,身上冷意能把人活活冻死。
“这年,你直在跟重泰联系,给他们发不少内部机密文件,给公司造成巨大损失,只是还有个问题不明白,以你权限,拿不到欧洲方面那些文档,还有几位负责人私人邮箱,所以你是怎发邮件?”
尚勇听完,嘶声力竭地否认:“傅总冤枉,欧洲几位负责人私人邮箱地址根
“傅总,对不起公司栽培,对不起您,时鬼迷心窍……”
低着头站在傅卿云办公桌面前中年男人鼻涕把泪把在忏悔,“傅总,也没办法,儿子是白血病,实在是没办法,在公司这多年,从没二心,去年开始重泰给很多钱,是糊涂,傅总,只求您高抬贵手,放马,别让坐牢,您让怎着都行,儿子现在还在医院里……”
男人越说越激动,发福脸跟脖子都涨成猪肝色,好像可怜得很。
傅卿云叼着烟,只是冷眼看着他哭诉跟嚎惨,尚勇儿子白血病事他知道,曾经他也还算有同理心,但往往最后结果都是被可怜人伤害。
尚勇去年因为儿子事跟公司写申请,想要预支半年薪水,刘峰把这事说给他听,尚勇在公司里直都算本分,踏实肯干,步步从中层熬到高层,不容易,他又觉得孩子可怜,当即就同意,让财务给他预支年薪水,公司公益儿童基金会也给他们最大帮助,包括医疗跟医药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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