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离知道现在不是责备人
时候，想起昨天傅卿云那句“照顾好小雨”话，救护车
到，他也跟着上
车。
傅卿雨摔那下并不重，除额头磕破皮之外没有其他外伤，但她吓得不轻，醒之后眼泪就没停过，拽着程离胳膊不让他走，也不信任其他任何人。
现在哥哥不在，她只认程离。
“小雨不怕，
陪着你。”程离只得寸步不离。
“哥什
时候回来？”
至于他什时候能回来，程离也不知道。
程离没把那个礼物盒打开，傅卿云送，只看包装盒就能猜出来里面东西到底有多贵重，他把盒子跟那颗粉钻起收在抽屉里。
第二天早上，财经新闻头版头条就是傅卿云刚下飞机就被带走画面，拍摄角度高清，傅卿云正脸拍清清楚楚，照片最角落还拍到程离半张脸，看着傅卿云，角度很像是在暗中观察，除他，没人会留意这个细节。
程离举着报纸看半天，想从傅卿云那张笑脸上看出点别情绪来，但很可惜，他没找到。
记忆被拽回昨天下午机场，傅卿云手心拖着他下巴，傅卿云掌心温热好像还停在下巴上，程离用手背蹭蹭，想要擦掉那片灼热感，结果适得其反，越蹭越热。
程离看着傅卿云被带走，直到彻底看不见他背影为止，他又回头看眼躲在旁边拍照记者，他在记者脸上看到兴奋光。
记者挎着相机离开时还远远地跟程离挥挥手，并不在意他到底能不能看见。
程离抬手摸摸自己胸口，手心触碰到那片跳动时，心里原本那道经过时间缝合起来口子，突然间又裂开，血淋淋道，突如其来疼痛让他站不稳，只能用力握着手里盲杖。
复仇带来应该是快感才对，快感跟疼痛有着本质区别。
现在只有疼痛。
“应该快吧，”程离说，“传唤是有时间限制。”
“多久？24个小时吗？”
“可能是。”
“如果下午他回不来，会怎样？”
程离说不出别
下巴蹭红程离才停，关财经新闻开始收拾行李，但只整理到半就有人上楼敲门：“程先生，不好，小雨摔倒昏迷。”
程离顾不上收拾行李，开门：“小雨怎？”
敲门是做饭王阿姨，身上围裙还没摘，头发也乱：“她刚刚在房间里从轮椅上摔下去，晕倒。”
程离跟着王阿姨下楼，进傅卿雨房间就瞥眼直照顾小雨理疗师，理疗师已经做急救措施打120，自知失职，匆忙低下头。
过会儿又想，明明程离看不见，刚刚看她那眼又给人十足威慑跟压力，好像他能看见样，犀利视线能穿透墨镜扎在她身上。
陈叔叫程离两次他才回神，带着像木头样人回家，陈叔只当程离是担心傅卿云才会这样。
听到消息后最着急人是傅卿雨，直用手搓着轮椅扶手，鼻头红红，快要哭：“哥怎会下飞机就被带走呢，他到底怎？”
程离有些不忍心，安慰她：“刘助理已经通知邱律师，律师已经去，你放心吧，你哥说，他只是配合公安机关做些调查而已。”
“那哥什时候能回来？”
“他说很快就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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