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周震说,你也喜欢骑车是吗?”项嘉远愣楞
“谢谢。”程离说不出别来,又说遍谢谢。
“你住在这里,是不是在躲什人?”
程离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低着头沉默,牵着三喜绳子,动作略显僵硬。
“抱歉,”项嘉远看出程离为难,挠挠头说,“不是想打听你隐私。”
他又很快转移话题:“三喜真很乖,很通人性。”
之前给程离看眼睛眼科医生下周三才回国,周震给他预约回国后第时间。
程离直把自己反锁在酒店房间里,窗帘拉得很严实,丝光都漏不进来。
他坐在地板上,手臂抱着膝盖靠着床沿根接根抽烟,直到胃里开始泛起阵痛才灭烟头。
心理医生开药他不吃,晚上失眠症也越来越严重。
而且,三喜跟着他也变得有些焦躁,直围着程离转,偶尔趴在他腿边蹭蹭他,想要安慰程离,发现没有用后又跑到门边,抬起爪子挠下门把手,企图寻求其他人帮助。
傅卿云声音很小,傅卿雨没听清,追问他到底是怎回事。
傅卿云眼里模糊慢慢变得清晰凌厉,嘴角笑藏着冷意:“放心吧,他是婚前焦虑,订婚礼快到,肯定把他找回来。”
傅卿雨在心里算算日子说:“订婚礼不到十天,你确定能把嫂子找回来吗,”
“当然,”傅卿云语气笃定且认真,好像这是多正常不过事,“订婚礼早就已经登出去,请帖发,对戒也订好,就连礼服跟鲜花都弄好,现在新郎突然丢,像什话?”
他顿下,突然笑,又恢复平时那副切尽在掌控中模样:“订婚礼之前定把他找回来,傅卿云,总不能成为全城笑话,那以后还怎混……”
程离说:“三喜是很乖。”
三喜被夸,停下来绕着两人跑两圈,邀功样舔舔程离手指,程离又夸遍:“三喜,你真棒。”
项嘉远也被三喜灵性感染,摸摸三喜脖子问:“听说导盲犬很难申请到,个朋友申请两三年,还没有轮到他。”
程离不知道该怎接话,三喜是傅卿云给他,第次眼盲那些年,他也没申请到导盲犬。
严格来说,他现在便利来源于傅卿云,股复杂情绪包着他,想起傅卿云,不可抑制酸涩钻着胸口,噎得他说不出话。
三喜打不开门,只能对着门叫两声。
程离意识到屋子里烟味太重,打开窗帘跟窗户透气。
三喜需要遛,不能长时间待在封闭房间里不出门,酒店老板是周震朋友,受周震所托,直很照顾程离,除日三餐送到房间外,连续几天都在天黑之后陪着程离起出去遛狗。
程离很感激,每次都是谢个不停。
“其实你不用这客气,”项嘉远被程离谢得不好意思,“跟周震是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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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震把程离安排在朋友酒店,位置远离市区,很隐蔽,房间也是周震拜托朋友开,没用程离身份证。
程离换新手机号码,离开时带出来手机直关机。
周震听程离说眼睛又次失明后气得说不出话来,但又说不出责怪话,他能理解现在程离到底有多难,眼睛又次失明,已经是再残忍不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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