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下雨,飘进来热气有些黏腻,连带着花香跟傅卿云身上味道也变得黏稠,沾上就甩不开样。
程离第次这样直观地排斥对于傅卿云敏感度,好像只要他在,他感觉不到别人,不管他能不能看见。
只要傅卿云在,他感官系统就被强制性扯根细丝带,头绑在他身上,头绑在傅卿云身上。
门还没完全打开,三喜已经从门缝钻出去,直接扑到傅卿云身上,吐着舌头呜呜两声,看起来很激动。
三喜热情让傅卿云心情稍微好点,至少
在门边站稳,傅卿云抬手摁门铃,动作气呵成,看起来好像很从容,但黑夜里沉甸甸脚步跟咬紧牙根却很容易就能让人发觉他身上压抑,整个人都像是座处于活跃期活火山。
还是三喜先听到门铃声,他正陪着程离在房间里消耗体力,今晚他们已经在房间里转快两个小时,但程离丝毫没有睡意。
突然,三喜不再围着程离转,竖着耳朵转个身,呆愣几秒钟,自己扒着门把手开门跑出去。
程离太过投入,并没听到铃声,不知道发生什,只能摸着盲杖出去查看三喜情况,边往外走边喊“三喜”。
三喜站在落地窗边汪汪叫着,爪子在玻璃上刨几下又跑到门口,但门从里面反锁着,打不开。
傅卿云开车到项嘉远家,已经是晚上十点半。
个半小时车程,还没开到半,他就已经扯乱从办公室出来时已经理好衬衫跟领带,他不得不重新整理遍,又用力掰过后视镜照照。
确定都整理妥当,傅卿云推门下车,那双墨黑瞳孔里像是有什要滴出来样,下车就迫不及待涌进空气里。
深夜里闷热气流糊傅卿云脸,闷气爬进他身体里,压在他胸口。
傅卿云四处看看,这片算是高档别墅区,项嘉远家是独栋别墅,静静地立在他眼前,毫无声息。
楼上睡觉项嘉远也被吵醒,揉着眼下楼:“怎?”
适时门铃又次响起,三喜叫得更厉害,项嘉远摁门铃话筒,但他还没开口说话,三喜已经抬起爪子,学着项嘉远样子,胡乱摁通,摁开门键。
项嘉远还没来得及通过监控看来人是谁,大门已经缓缓打开,傅卿云大步走进去。
当里面门打开时,程离第次体会到鼻子越来越敏锐并不是什值得庆幸事,门外潮湿空气里绕着几缕花香,也绕着他熟悉味道。
程离感觉脖子被人掐住样,他知道,外面人是傅卿云。
隔着院子望进去,除院子里常亮夜灯外,只有楼其中间房还亮着灯。
那间房只拉层白纱帘,傅卿云能看到个人影在窗帘后时不时走动着,会儿朝这边,会儿朝那边,看起来很焦躁,像个努力想自救,却怎都逃不出囚笼困兽。
窗户开着,白纱帘偶尔被风吹起,但今晚风太慢太小,纱帘掀起微弱角度不足以让傅卿云看清里面人面貌。
但这丝毫不影响傅卿云判断,虽然纱帘后人影很模糊,但只从轮廓傅卿云也能认出来,里面走来走去人是程离。
傅卿云大步走到门边,细微流淌风里藏着若有若无花香,但现在任何气味对他来说都是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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