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程离假装很冷静,“倒是很听听。”
“还有那句,‘从第眼开始,就喜欢傅先生’,是这句,”傅卿云说,“这句话是真。”
就在两个小时之前,刘峰递给傅卿云个笔记本,说是程离还在飞行学院时候写些东西,是定要拿过来给他看看。
刘峰这做完全出于好意,他这些天在傅卿云身边待得胆战心惊,又看傅卿云并没取消订婚礼,很想缓和下两人之间紧张关系,所以在找到程离写过笔记本时,第时间拿给傅卿云。
傅卿云摸到桌子上牛皮文件袋,打开掏出里面笔记本,翻开刚刚看过页。
“自始至终,自始至终,对你都没有句真心话……傅卿云,恨你,自始至终……”
傅卿云直低着头摆弄手腕上手表,不停转着,表带跟手腕皮肤互相摩擦,时间长磨得他很疼,手腕蹭出圈显眼红痕。
他认真听着程离话,又不得不承认,程离准确地找到能让他失控方法。
程离发现他弱点,手里举起尖锐凿子,对着他不停地凿不停地凿。
程离说那些傅卿云早就知道,但他句句亲口说出来,冲击力不亚于在他刚刚凿出来洞口上再洒把盐。
光打量,或者视线转动时突然掠在身上,这些都能感觉到。”
记忆好像突然中断,好在程离又找回那个跑远风筝线,把拽紧又继续说:“还有啊,站位置并不是大门中央。”
程离转转脖子,手心拖着下巴,对着傅卿云侧脸:“你如果想进酒店大门,不该走那偏,所以,你那天是故意从身边经过,肩膀跟胳膊只隔几公分距离,很近。”
程离脸上表情难得丰富起来,眉毛挑着,眼睛像狐狸在笑:“那时候就在想,时机已经成熟。”
说到这里,程离对着傅卿云方向笑下:“原本做好长期准备,甚至还有别方案,比如说偶遇,或者装瞎碰瓷,哪成想那些手段都没用上,你还挺容易上钩,只用七天时间。”
“程离,你想听听你曾经写过东西吗?”
有什在脑中闪而过,哪怕程离看不见傅卿云到底拿是什,也还是猜出来。
“今天是飞行学院校庆,是主持人,主持人词稿个月前就看过,所以早早就知
傅卿云低头,身上白西装好像都在讽刺他。
过很长时间,卿云直抿着唇终于动:“错,那天晚上还有句是真。”
程离怔愣片刻,努力回忆那天晚上他们对话,但他实在想不起来更多。
“你跟说说,哪句是真?”
“你确定要听吗?”傅卿云问。
程离重新坐直身体,挺着胸口往外吐口气,这才想起来傅卿云刚刚说他胸口礼花歪,程离摸索着正正。
“你这人,站在那,明明很想搭讪,却还是努力让自己保持上位者姿态,看着挺从容,实则虚伪至极……”
程离很快又偏下头,生怕傅卿云听不见样:“你知道当时在想什吗?”
傅卿云还是没有声音,程离也没想听他回答,继续说:“当时就在想,挺没劲,七天而已。”
“那天晚上,除那句在校庆上见过你之外,没有句是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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