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喜爪子搭在阳台上,呲着牙也跟着叫两声。
但外面男人像听不懂程离话样,对三喜叫声也充耳不闻,毫不在意,手还在拍着玻璃窗,时不时无意识地笑几声,很快又突然变脸,发疯样大声嚷嚷着让程离开窗,让程离赶紧离开。
程离房子空太久,附近有不少孩子把这里当成秘密基地,往院子里扔石头,肆无忌惮地在里面玩捉迷藏。
而附近流浪汉也盯上
程离边走,边扬着声音吼声,走到窗边站好,侧侧身体,耳朵对着窗外方向。
敲玻璃声音不再继续,但也只停止小会儿,紧接着是沉沉,逐渐靠近卧室窗外脚步声,还夹杂着模模糊糊说话声。
听起来不像是孩子,应该是个成年男性,声音是裂开样嘶哑,好像有人在用力扯着他喉咙,逼不得已发出声音,所有字句撞上牙齿时又被生生夹断,听不清到底说什。
那个语调不像正常人,只是听几句,程离已经开始生理性不适,头皮发麻,掌心握紧手里盲杖。
楼阳台并不高,所有声音戛然而止,程离知道,敲窗人就站在他卧室窗外。
院子里声音直没断,开始只是轻微细碎脚步声,后来声音越来越大,夹杂着不清不楚说话声,忽高忽低。
三喜站在窗边,隔着窗帘冲着外面不停地叫,叫几声又返回床边冲程离叫两声,爪子搭在程离被子上,试图把熟睡人叫醒。
几次之后程离终于醒,迷迷糊糊摸摸三喜头,问三喜怎还不睡觉,三喜又冲窗外汪声。
在听到夹杂着狰狞怒意拍玻璃声音后,程离彻底清醒,任何在他意料外声音都会让他神经紧张。
程离吓跳,猛地坐起来,在床上快速摸几下,摸到睡前脱掉睡衣穿好,屏住呼吸仔细听,拍玻璃声音还是没断。
程离猛地拉开窗帘,如果他眼睛能看见,就能看见趴在窗外正在往里伸头看男人,蓬头垢面,穿着身脏兮兮满身油垢工装衣,枯草样头发跟胡子遮住他大半张脸,只留双豆子样乱瞄眼,看不出来年纪跟原本长相。
他往里看会儿,视线终于不再乱瞥,盯着程离,突然咧开嘴笑出声:“嘿嘿,嘿嘿,你也没地方睡,是不是?”
外面男人双手又开始拍玻璃窗上,想要程离从里面打开。
“你是谁,这是家,快点离开,你再敲窗就要报警。”
程离鼓着口气,厉声吼句,试图想用高扬声音吓住外面人,同时压住心底那点儿慌乱跟害怕,脑子里已经闪过无数危险画面跟应对方法。
他不知道已经这晚,怎会有人敲他家玻璃,听声音像是在敲隔壁储物室玻璃,跟他卧室只有墙之隔,砰砰声音顺着窗户传进来。
程离又突然想到上次回来时,他家房子玻璃窗都被人砸烂,窗户还开两扇,今天在打扫之前,周震还特意找人换新玻璃。
又是谁家淘孩子吗?
程离想着,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摸到盲杖赤着脚往窗边走,三喜嘴里直呜呜叫着,紧紧贴着程离腿边,黑溜溜两个眼睛警惕地对着窗外,随时准备防御着危险,保护主人姿态。
“是谁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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