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里溢出生理性眼泪，顺着眼角滑下来，又
阵恶心感上涌。
程离趴在马桶上反复吐
三次，最后只剩苦水。
身上
味道太难闻，程离直接穿着衣服踉跄着走到花洒下，他把花洒开到最大，瞬间湿透衣服紧紧贴着他身体，很重，好像能把他整个人压垮，拽着不停往下，最后程离撑不住直接跪在地板上，又把身上湿衣服件件脱才算好点。
他卧室里浴室并不小，但里面只有淋浴没有浴缸，当年他眼睛看不见时，次躺在浴缸里把自己整个人浸在水里，他妈妈发现后就找人把浴缸砸。
上次傅卿云把卧室里浴缸撤走，也是这个原因。
昨天程离突然哑下去声音变得更哑，好像声带里有无数细丝穿过，又点点挑断，勉强才能发出点声音出来。
“你声音怎
，是不是感冒？”周震在程离额头上试试，没有发烧。
“就是睡不着，”程离捏着喉咙，轻咳两声，没有好转又放弃，“所以多吃两片。”
“那也不能吃这多，”周震把药瓶盖拧好，放回抽屉里，“次片，多会有副作用。”
“好。”程离有气无力应着。
（更）
花瓶里花香突然变得厚重，程离想扔掉，但想到那朵朵簇在起娇娇白花，最后还是没舍得，搬着花瓶去隔壁储物间，把花瓶放在窗台上就匆匆离开，并且锁上房门，确定丝丝味道也漏不出来。
站在花洒下，程离使劲儿仰着头对着冲下来水流，直到把耳朵里那些傅卿云声音都冲走为止，氧气不足让耳朵里水声变小，嗡鸣声开始。
躺在床上，程离才重新有足够让他顺畅呼吸氧气。
三喜不在，程离晚上失眠越来越严重，吃两片安眠药依旧没有作用，又爬起来吃片。
程离胳膊撑着墙壁站起来，甩开自动跳出来那张脸，又在心里想要不要重新安装个新浴缸，但周震可能会阻拦。
最后程离放弃这个念头，赤着脚走
看他实在没精神，周震说：“那你再睡会儿，等起床去厨房里吃点东西，
煮粥。”
周震还有工作安排，又把该交代都交代遍，还是不太放心，开客厅里监控才离开。
程离低估安眠药副作用，虽然是醒着，但他怎都睡不着，反胃恶心感觉让他头重脚轻，哪怕是躺在床上，也像是漂在海里浮木，沉沉浮浮，等待着阵阵淹没口鼻窒息感。
很快，窒息感伴随着恶心感觉袭来，好像有只手强迫性伸进他身体里，用力搅着，只想让他不好过。
程离忍不住从床上爬起来，去卫生间吐次。
第二天中午周震不见程离起床，敲半天房门，直听不到程离回应以为他在房间里出意外，找出备用钥匙开门。
感觉到有人在用力晃自己，程离才慢慢睁开眼，模糊光影认出是周震，他又沉沉闭上眼：“周震，怎？”
“你怎睡得这沉，吓死，以为你在房间里出什事。”
周震说完注意到床头柜上放着还敞口药瓶，拿起来看看：“你昨晚吃几片安眠药？”
安眠药副作用让程离头昏脑涨，太阳穴跳跳地疼，他想动动手指却没什力气：“应该是三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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