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离在床边站
很久，小腿抵着身后床边，过很久，挣扎过后做
个决定，脸上
迷蒙变得逐渐清晰，低头开始脱自己身上衣服。
大衣搭在床边，衬衫扣子颗颗解开，露着整片胸口，最后是裤子，最后什
都不剩……
晚上风大雨大，程离听着外面交错却有序声音，胃里疼已经好不少，但如果全部专注在自己身体上，那阵隐隐难受感还在。
灯下程离脸发白，睫毛直往下垂着，锁骨下皮肤单薄又红，很脆弱，好像碰就会破，会有鲜红血流出来，会染红他身后白床单。
程离光着脚朝着傅卿云方向步步走过去，最后站在他面前，慢慢扬起下巴，睫毛跟着他动作往上掀下，就那“望”着傅卿云。
“她会不会不记得
？”程离想到这里，摸着屏幕手指瑟缩下。
“会记得，肯定记得。”
程离收回手指，不再问：“房间在哪里，该回去睡觉。”
傅卿云说：“你就在这个房间睡吧。”
因为下雨，附近旅馆都爆满，他们现在住是整个镇上最好宾馆，但跟星级酒店还是差太多，而且只剩两间房，刘峰跟保镖个房间，他跟程离个房间。
到通路之后才能继续进山。
四个人晚上在宾馆餐厅里吃晚饭，程离只喝点小米粥，傅卿云又打包份清淡夜宵，装在保温盒里，起拎回房间。
程离直在想圆圆，回房间又问傅卿云：“能跟说说那张照片吗？”
傅卿云掏出手机，找到那张照片，给他描述照片里女孩儿。
“看起来十岁左右，很瘦，短头发，齐刘海，眼睛很圆，黑溜溜，”傅卿云抬头，看着程离，“鼻子跟嘴唇都跟你很像……很可爱，非常可爱。”
“谢谢你帮找圆圆，你今晚想做吗？”
程离那双毫无色彩眼就在傅卿云眼底，他能清楚地看清程离说话时喉结跟着起在震
解释完，傅卿云怕程离不愿意，又加句：“们房间是标间，们俩人张床。”
不管之前发生过什，圆圆消息确实是傅卿云找到，程离在今天之前直都不知道傅卿云在帮他找妹妹，哪怕在知道他曾经做那些事之后，也没放弃过寻找。
虽然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圆圆，但他对傅卿云已经说不出别话来。
前段时间还说着永远不想再见他，现在又继续受着他恩惠，矛盾复杂情绪让程离无法集中注意力只想这个问题。
傅卿云像个旋涡，只要他靠近，哪怕有想靠近念头，就知道自己早晚都会被那股强大吸力吸进去，旋涡中心是深渊还是地狱，程离不知道。
第个可爱，傅卿云是说照片里女孩儿，第二个可爱，他是看着程离说。
程离想象着圆圆长大样子，只觉得心疼，抬起手往前摸摸，碰到傅卿云手指，又快速移动到他手机屏幕上摸摸。
“是短头发吗？圆圆小时候最喜欢长辫子，经常给她扎头发，开始手笨不会编发，后来什都会，还会盘发。”
傅卿云听着程离话，只觉得心酸，原本他们可以有平淡幸福生活，至少不用承受生离痛苦。
“如果真是圆圆，们再给她把头发留回来，你还可以给她扎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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