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从照片外第
次亲眼看到，近距离看，她跟程离长得实在太像
。
女孩儿瑟缩着身体躲在程离身
程离努力控制自己，轻声哄着：“别怕，别怕。”
圆圆，哥哥终于找到你。
没会儿，个手拿着木棍
女人走出来，尖声叫着：“小崽子，天天给你吃给你喝，现在还知道往外跑，看
不打死你……”
她骂完才看到门口站着五六个男人，闭嘴，又问村长儿子他们是谁。
村长儿子觉得有些丢脸，呵斥声：“大清早就打孩子像什
话，这是城里来搞茶田投资领导，是来考察，吓到领导怎办？”
程离心脏揪着：“孩子怎哭得这厉害。”
“估计又在打孩子呢吧。”村长儿子不想让投资人多在这里停留，不想让人看到村子里更多丑态，想带着他们快点离开。
但傅卿云没走，还往上看着：“哭得这厉害，傻儿子也不能多打啊，越打不越傻嘛。”
“儿子他们可不舍得打，”村长儿子半嘲讽着说，“他们都是打家里小，是个女孩儿。”
“怎能打孩子。”
春茶香得很，清明前后茶最好。”
刘峰应和着，说着“是好是好”。
程离跟着傅卿云往前走，傅卿云假意才注意到那处房子，貌似不经意地问：“那边那户人家，房子看起来跟其他人不样啊。”
村长儿子没有村长那精明，似笑非笑：“他们家不合群，不愿意在村里住，直住在这里，他们家茶田倒是不少。”
“那他们家肯定人口多吧。”
女人收起刚刚刻薄嘴脸，堆笑说着让领导笑话，又不忘剜眼躲在程离身后女孩儿。
女孩儿满脸泪痕，身高只到程离腰，程离直抱着女孩儿，手心在她头发上摸摸，长短不齐短发，身形是长期营养不良瘦弱，身上衣服已经洗得发白，裤子明显是捡家里男孩子不穿，又长又不合身。
两只手上是常年累积青紫痕迹，袖子遮不住手臂上还有几道刚被棍子抽出来红痕，周围皮肤已经肿。
傅卿云不忍心多看，又想，如果程离能看见，他得多心疼。
傅卿云蹲下身体：“你叫什名字？”
程离还是忍不住，声音都在发抖，愤怒，害怕，还有难过。
他很想就这直接冲上去，但傅卿云用力抓着他手，没让他动。
很快，个女孩儿跌跌撞撞跑出来，撞到程离腿上差点儿摔倒，程离下子就抱稳她，又慢慢蹲下身体。
女孩儿没想到会有人抱她，此刻把程离当成救命稻草样，躲在他身后。
虽然看不见，但程离心里却有个明确意识，是他圆圆。
“就四口人，夫妻俩，外加两个孩子。”
傅卿云接着这个话题继续说：“看村子里孩子不少，孩子多好，有活力，看着就有精气神儿。”
“哎，”村长儿子叹口气，“们村孩子倒是不少，但您不知道，不知道因为什，有不少天生智力不足，那户人家就是，傻儿子十二岁，学都还没上过。”
路过那户人家门口时，程离脚步放慢，心跳声音能压住狗叫声，但他还是努力分辨其他声音。
个孩子哭声从院子里传出来，几个人顿时停住脚，不再往前走，都抬头往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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