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送给哥哥,下次会送两束过来好不好,束给哥哥,束给你。”
圆圆笑:“谢谢傅叔叔。”
她叫程离哥哥,叫傅卿云叔叔,傅卿云立马纠正她:“圆圆,跟哥哥是起,你也应该叫哥哥才对。”
“什是起?”程圆不解。
“就是……”
周末早上正准备去公司处理工作,听家里花匠说花圃里玫瑰花又开新茬儿,傅卿云先去摘大束,去公司前先送过去。
程离跟三喜站在门内,单凭那阵风里幽幽花香,程离就判断出那是大束白玫瑰,他甚至还能闻到微微水汽,他猜,花瓣上定还挂着不少莹润水珠。
那阵清雅味道顺着鼻子直往他身体里溢,丝丝缕缕味道又化成无数根细线,捆着他,再慢慢收紧。
在窒息前,程离深深吸口气。
三喜前爪兴奋地搭在门上挠着,想要给傅卿云开门,但他够不着开门按钮,最后眼巴巴看着傅卿云。
无法克服心里恐惧,畏缩在程离身后。
程离辞社区工作,专心在家里陪着圆圆。
程圆每周末固定去看次心理医生,每次他们诊疗结束,傅卿云总会“恰巧”出现在门口走廊上,随意地过来跟他们打个招呼,再跟程圆说会儿话,努力跟她套套近乎,最后再送他们回家。
程圆进步虽然很快,但依旧无法去学校里读书,她暂时还不能融入集体生活中。
程离正准备咨询家教老师问题,傅卿云已经先他步,请之前教过傅卿雨高级家教,是位女老师,人非常温柔,同时也很懂特殊儿童心理学,是最佳人选。
傅卿云顿下,努力想着该怎解释才好,但他发现他无法给个准确定义,又有点儿无助地看向程离,他现在很希望程离能说点儿什,说点儿他想听话。
但程离只是给他开门,又给程圆解释:“是哥哥朋友。”
依旧不是傅卿云想听那句,程圆似懂非懂,接过傅卿云弯腰递过来花,那大束花太重,她两只手用力捧着,整个人都往程离身上靠靠
“花圃里新开花,刚摘。”
程离还没说话,就听见程圆声音:“哇,好漂亮花。”
傅卿云笑,偏头看向程离身后从屋子里刚走出来圆圆,她刚醒,头发还有点乱。
“圆圆喜欢吗?”
“喜欢。”程圆小跑过去。
程离大部分时间都花在程圆身上,他不敢让自己时间有太多缝隙,因为傅卿云这三个字,总能轻而易举填满他那些任何点带着缝隙空荡心脏,带着迷幻性,会让他上瘾。
傅卿雨经常来找程圆,程圆很喜欢她,整天小雨姐姐小雨姐姐叫着。
自打程离教会她使用手表电话之后,她每天都会跟傅卿雨通电话,希望傅卿雨放学后能过来跟她起玩儿,她还会跟小雨姐姐分享哥哥新买积木玩具,两个人起搭建城堡跟飞机。
有时候玩太晚,傅卿雨会直接留宿,后来傅卿雨留宿次数比回家次数都多,大多数直接住在这里,程离特意给她准备个房间——
另边傅卿云公司里累积工作太多,他连续加个月班,除在心理咨询室外走廊上制造偶遇之外,其他时间没去打扰程离,他还需要腾出些时间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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