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圆似懂非懂：“真
吗？”
“当然是真，”傅卿云擦
擦程圆脸上眼泪，“以后谁都不会再欺负你。”
傅卿云想到外面在下雪，拿起床边厚毛毯包在程圆身上，抱起她走到窗边。
“外面下雪，很漂亮很漂亮雪，是今年冬天第
场雪，刚刚
跟你哥哥去看满城雪，圆圆想不想看？”
“想，想看，”程圆终于不再哭，伸手去拉窗帘，但只打开条小缝，“是外面在下雪吗？”
傅卿云轻手轻脚出卧室，打开门就听见隔壁房间里程圆低低哭声，他又快速关上房门，敲开隔壁卧室。
程圆又做噩梦，育儿师正在哄她，但她还是很害怕，直睁着眼在哭，抱着玩偶不撒手。
“圆圆怎
哭？”傅卿云压着声音，怕吓到她。
程圆听出是傅卿云，终于有反应，抽噎着抬起满脸泪痕脸，哭得嘴唇抖抖，等到傅卿云走近，才小声叫声“傅哥哥”，冲他张开手。
傅卿云走过去把她抱起来，坐在腿上：“怎哭，跟说说。”
程离是在飘着雪花里睡着，眼角还挂着滴雪花化之后水珠，在灯光下往下滑，莹莹光点割开深处那片黑色。
傅卿云升上车窗把车停在路边，程离摸晚上雪，手指很凉，傅卿云攥着程离两只手捂在手心里，等到彻底捂热才开车回返。
回到程离家时已经是凌晨四点，陈叔已经提前接到傅卿云电话，早早就给傅卿云开门，傅卿云抱着熟睡中程离回他卧室。
这是他第次进程离卧室，三喜趴在地毯上正在睡觉，房间里简单又简洁，只有张床，床头个柜子，外加个衣柜，其余什都没有。
门开三喜就醒，跑过来看着他们，傅卿云示意三喜小点声，三喜小声呜呜着看着他们，没弄出太大动静来。
傅卿云把窗帘用力扯开，外面雪还在慢悠悠地下着，天已经蒙蒙亮，但还是青灰色，窗外院子里雪积厚厚层。
“哇……”程圆注意
程圆抱着怀里布偶娃娃，头靠着傅卿云胸口说：“刚刚做个噩梦，梦到他们打。”
“他们是谁？”
“不认识，可能是宴会上人。”
傅卿云猜，可能是程圆晚上去个陌生环境，太紧张太害怕，所以晚上又做噩梦。
“以后没人敢打们圆圆，跟哥哥会保护你，你不用害怕，不管去哪里，都不用怕。”
傅卿云把程离小心放在床上，洗热毛巾给他擦脸跟手，又盖好被子，窗帘拉半，傅卿云望着外面雪花，知道刚刚程离就站在那里。
傅卿云拉好窗帘，关灯但没走，坐在床头边静静地看着程离，听着他安静呼吸声，三喜也坐在床边看着，最后又困得蜷在傅卿云脚边睡着。
傅卿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坐多久看多久，动不动保持个姿势久手脚发麻，起身时傅卿云双腿打个晃，手扶住床头柜才没稳住身体，同时屏住呼吸，怕自己动静太大吵到程离。
程离睡得很熟，傅卿云弯腰在程离眼睛上亲下：“真希望明早太阳出来你就能看见。”
虽然知道这是妄想，傅卿云还是希望能有奇迹出现，又在心里想，如果真有奇迹，让他拿什换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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